程家銘原是跪着的,眼睛雖然被蒙住,視線中一片漆黑,可是他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前方不遠處那男人周身的氣場。
森冷,殘酷,令人聞風喪膽。
他哀求的同時幾乎是匍匐在地。
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顫抖着聲音辯解道:“戰首長,其實我什麽也沒做,真的,不信您可以問遲少,天地良心,我真的什麽也沒對她做啊,不過就是說錯了幾句話,您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真的,我真不是誠心的,同在晉城,我卻從未聽過您竟然有女人,如果我知道,我真是甯可死也不敢對您的女人口出妄言……”
首長大人面無表情,毫無溫度的目光掃落在面前這幾個跪在地上的年輕男人身上,就仿佛看着幾名死刑已成定局的罪犯。
冷漠,無情。
他并沒有開口的意思,一旁的高副官忍不住斥道:“首長有沒有女人難不成還要跟你報備,你當自己是哪根蔥?”
高副官出身普通家庭,是被戰慕謙從軍區一手提拔起來,放在身邊培養多年的心腹。
他對這種仗着祖業成天爲非作歹的官富二代本就沒有好感,何況還是這樣光天化日調戲少女的yin魔。
“不敢,不敢,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事一場誤會,我願意賠償,給姜小姐道歉,讓我怎麽都行,隻求戰首長開恩饒了我……”
根本沒人搭理他,許久。
隻聽戰慕謙有些不耐地緩緩道:“得了,确認過就好,畢竟斷子絕孫這種事……弄錯了人不妥。”
斷子絕孫?!
在場都是男人,沒人聽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程家銘簡直快瘋了,他很想說姜黎親口所言,那個女人不過是個濫jiao成性的表子,不曉得戰慕謙怎麽會把那小表子看得這麽重。
可是昨夜戰祁佑深夜到訪,說是如果他敢亂說話,不僅保不住他,連程書記,甚至整個程家都要遭殃。
程家銘被人摁住,眼前一片黑暗的恐懼令他殺豬般咆哮出聲——
“戰慕謙,你敢動我試試,我爸好歹是個書記,你目無法紀軍紀對我濫用私刑,捅上去你也遭殃!我爸就我一個兒子,你若是傷了我——”
話音未落,程家銘已經被人堵住嘴,緊接着就行了刑。
刺鼻的血腥味讓那高高在上的尊貴男子皺了下眉。
他邁着長腿往禁閉室外頭走,輕描淡寫地道:“程書記是吧,我有點印象,平日應該貪了不少,高酋,讓人去查,但凡姓程的,一個都别放過。”
……
棉棉一覺睡到中午12點,醒來伸了個懶腰,瞬間變回那個元氣十足的萌蘿莉。
她洗漱過後剛準備下樓用餐,房門便被推開。
戰慕謙神情淡淡地走進門,長臂摟住她綿軟的小腰。
“睡飽了,嗯?”
棉棉反手回抱住他,剛睡醒不久的嗓音又嗔又媚,“唔,睡得很舒服呀,今天天氣好好……叔,你剛回來麽?專門回來吃午餐的?”
她沒多說,卻敏感地覺察到戰慕謙進門的時候周身都是危險的戾氣。
并不是她熟悉的樣子……
就好像剛從戰場上殺敵而歸的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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