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不清有多久,遲禦有多久沒碰過她的床了。
兩年前。
遲禦也是如此時此刻一般清冷玩味的模樣,面不改色地對她……
龔小柒搖了搖頭,盡量把那些可怕的記憶碎片從腦海中晃出去。
……
女孩潛意識裏覺得靠近遲禦,尤其是靠近床,這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她謹慎小心地往前邁幾步,不肯再上前,隻是軟着嗓音弱弱地問道:“小舅舅,棉棉沒事吧,她一定吓壞了,程家銘那些惡少真的很變态,上次在餐廳那種地方,他們竟然也敢聚衆調戲棉棉……”
遲禦唇角的笑意似乎更玩味了些。
小柒感覺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舅、舅舅……我可以去看看棉棉嗎,我應該去看看她……”
小柒和棉棉從小玩到大,哪怕棉棉讀高中的時候最初并不是和他們同校。
可是不管環境如何改變,她和棉棉還是永遠拆不散的好閨蜜。
棉棉很仗義,而且很強勢,和她搭配在一起,就像是一剛一柔,而宮喬麽,就像個錦上添花的小逗比。
然而小柒心裏明白,棉棉之所以把自己僞裝成這樣,完全是因爲她的家庭環境逼得她不得不這樣。
她不剛強,不跋扈,就會被她的後媽和妹妹欺負得哭不出聲。
綿裏藏針的欺負和折磨,普通的十幾歲小姑娘如何招架得住。
還有男女方面,她和宮喬都知道,棉棉就是看起來豪放,其實什麽經驗都沒有,宛如一張白紙。
被那種不講理的流氓……她一定吓得不輕。
遲禦卻沖她招了招手:“過來啊,站那麽遠做什麽,舅舅會吃了你?”
小柒腿便更軟了。
遲禦就是這樣。
他不用直接動手,不用簡單粗暴的行動,他隻要一個眼神一句話,不急不慢的樣子,就能讓她打從心底裏畏懼。
她不敢違逆他……
扭捏許久才走到他跟前。
遲禦摁着她在床邊坐下,長指暧昧不明地把玩着她的下巴。
“你要去看姜棉棉?你确定她現在有空招待你?”
小柒顯然不明白他話中深意,“我,我不用她招待啊,我就想去安慰安慰她……”
“她很忙,沒空被你安慰。三更半夜電話關機玩失蹤,穿得袒胸露背像個小太妹似的,你覺得戰首長會輕饒了她麽,現在估計正被她家首長叔叔狠狠懲罰着……”
“啊?”小柒頓時緊張起來,雙手局促地攥在一起,“不會吧,可是這事兒不是棉棉的錯啊,小舅舅,你和戰首長是多年的朋友,你說他會怎麽懲罰棉棉啊……”
說起懲罰。
小柒腦子裏就是小孩被家長收拾的畫面。
可是棉棉那麽叛逆,和戰首長本來就在新婚磨合期,如果戰首長打她,豈不是更激化矛盾……
遲禦鳳眼微眯,伸手摟過慌亂的女孩,輕輕在她頰邊吹氣。
“怕什麽,七七,你怎麽這麽蠢,男人懲罰女人是怎麽回事……你還不明白麽?”
小柒瞪大眼睛,白皙的小臉“刷”的一下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