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瞬間腿軟得不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萬般窘迫地站在他跟前。
又因爲穿着他寬大的西裝外套,嬌小玲珑的身子完全被包裹住,隻露出一雙又白又細的小腿。
樣子呆萌又滑稽,就像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
等了半晌才聽見他命令:“過來,坐我邊上。”
棉棉小腿顫了一下,心裏想着畢竟是自己理虧,這種時候還是服軟好一點……
她緩緩挪動着身子坐在他身旁,語氣略帶了幾分不算很明顯的哀求:“别動手好不好,我是女孩子,怕……”
戰慕謙狠狠地皺了下眉,被她氣得簡直哭笑不得。
他曲起長指敲了敲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現在知道怕?跟你說了多少次,女孩要有女孩的樣子,不要成天混夜店,不要喝酒,不要穿暴露的衣服,從前沒出過事你是真不知道怕是吧,是不是我不治你一回……你下回還是照犯不誤?”
首長大人心下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她是女孩子,而且還是個被寵大捧大生長自由的叛逆少女。
事情不是很嚴重的情況下,他說幾句也就罷了,懶得訓她懲罰她。
可是眼見着她非但一點學乖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一再地變本加厲。
棉棉盯着他,隻覺得他臉色特别嚴肅。
就好像她是在他手底下,犯了大錯的小兵……
“我……我是有錯,可是程家銘那些人是不是更過分呢?我也就罷了,不曉得他們用這樣惡劣的方式欺負過多少女孩子……”
戰慕謙氣結,驟然舉起了巴掌,差點就落在她身上。
最終卻隻是僵硬,再僵硬,收攏拳頭,狠狠地戳了戳她額頭。
“自己差點被非禮,還有心思管别人?姜棉棉,豬要是會說話都比你像個人!”
棉棉心裏也委屈。
而且很後怕。
她一時間也不想再去夜店那種地方了,以後就算去,也不會再落單,一定會和朋友們在一起……
程家銘扯她裙子的時候,還有那幾個惡少言語淩辱她的時候,她是真害怕。
不知爲什麽就想起成人禮的那個晚上,戰慕謙也是非常粗魯,不由分說地撕扯她的裙子……
還對她,那樣……
當時她簡直恨死戰慕謙了,覺得特别憤怒,屈辱,永遠都不想原諒他。
可是程家銘這麽做的時候,她打從心底裏惡心……
和那天晚上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原來她其實是能接受和戰首長親密的,隻是接受不了他那麽粗暴的方式。
棉棉繃着小臉,語氣難得發自内心的溫順服軟:“我承認我錯了,我以後不穿暴露的衣服了……可是,戰叔叔,你知不知道我今晚吓壞了?”
如果遲禦不出現,如果沒有那麽多巧合,她今晚大概真的……會死吧。
戰慕謙睨着她,驟然瞧見她有些泛紅的小鼻子。
隻聽這丫頭片子嬌軟的嗓音低聲道:
“你就一味的教訓我吼我兇我,就不能安慰安慰我麽,安慰完……再兇我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