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其實嫁爲人婦也沒有那麽可怕。
辰辰小朋友那麽可愛懂事,就連當後媽也變得沒那麽絕望了……
……
少女棉伴着腦海中冒着粉色泡泡的遐思,沉沉地進入夢境。
與此同時,身處戰家的戰祁佑卻收到了快遞。
包裝嚴嚴實實,竟看不出是個什麽東西。
他随手拆開,包裝盒最終呈現在他面前時,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戰祁佑俯身拾起紙簍中的塑料包裝,這才發現收件人寫的是姜黎的名字。
眸色晦暗了幾分,那女人卻正好推門進來。
“祁佑,時間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明早還要上課。”
姜黎順手拿起自己的小包,穿上外套。
沙發上的男人半晌都沒有聲音,她才狐疑地轉身瞧他:“祁佑,你怎麽了?”
戰祁佑目光落在茶幾上的紙盒。
姜黎瞥了一眼,臉色可疑地紅了幾分,“你……你買這種東西做什麽?!”
戰祁佑皺着眉:“我買?姜黎你在逗我?”
姜黎看了眼快遞包裝上的姓名,臉上滿是尴尬:“我……我怎麽可能買這種東西,還往你家寄……我知道了,一定是姜棉棉,是姜棉棉惡作劇!”
姜黎很快聯想到今天傍晚發生的事情。
她隻不過給戰首長斟茶,被姜棉棉撞見,對着她一頓陰陽怪氣的諷刺。
想起自己在戰慕謙面前顔面盡失的場景,姜黎就恨得牙癢癢。
姜棉棉那個賤女人真真是欺人太甚!
在軍區辦公室讓她丢臉還不夠,居然還這樣惡意整蠱她!
還好是戰祁佑收了快遞,萬一被戰家的傭人甚至是長輩拆開這東西……她今後還如何見人?!
姜黎見戰祁佑臉色陰沉,便軟軟地跌坐在沙發上,眼圈泛紅,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姜棉棉實在太過分了,我好歹是她的親妹妹,她竟然這麽害我,還好沒有被長輩誤會……也就是她能想出這麽低俗的整蠱方式了,真惡心!”
她垂眸抽噎着,餘光卻暗暗觀察着戰祁佑的反應。
許久,戰祁佑幽幽地問了一句:“你做了什麽事惹到她,她會這麽整你?”
“……”姜黎張了張小口,複又合上。
她怎麽可能說?
“誰知道呢,她的脾氣你還不了解麽,本來有爸爸縱容她,已經夠跋扈的,現在又多了你二叔,祁佑,你二叔好生奇怪,她和宮喬做出那種事了,你二叔竟然還留着她,不僅沒動她一根頭發,還如珠如寶的寵着,我真不明白你二叔的品味這麽如此獨特!”
戰祁佑冷冷地端坐着,面無表情。
姜棉棉是脾氣壞,但這樣的惡作劇,并不像是胡鬧。
他幾乎不用如何深入猜測,很容易就大緻料到姜黎做了什麽。
如果不是姜黎暴露出對他二叔的某些妄念,姜棉棉不至于如此諷刺她,還故意将這東西寄到老宅。
姜黎并不曉得他在想什麽,緩緩地伸手摟住他胳膊,依偎在他身邊撒嬌,“我真的氣不過,姜棉棉有什麽可目中無人的,憑什麽我總被她欺負……老公,我記得你前兩日提起過,姜棉棉得罪了程家銘?程家銘那惡霸可不是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