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出于本能地擡起胳膊擋在自己胸前。
她臉蛋有點升溫,淩厲的小眼神兒狠狠地剜着戰慕謙。
他這是又……調戲她?
她懊惱地嘟囔了一句:“首長叔叔,咱能不這樣嗎,摸着你的良心說話!”
戰慕謙低低地笑了一聲,長臂将她圈得更緊,“我所說的一字一句全都摸着良心,姜黎是誰,她長得什麽樣子,我從來沒留意過,你理她做什麽?”
棉棉瞧着他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莫名就覺得他好像是認真的……
不過她也覺得姜黎不怎麽樣,也就是戰祁佑那樣的傻叉會看上那朵碩大的白蓮花!
這麽一想……好像也沒什麽可生氣的。
她問道:“那姜黎來找你,究竟所爲何事?”
“還不是爲了鼎盛銀行的事。”
棉棉小臉微變,整顆心都提起來了:“鼎晟怎麽了?”
鼎晟追溯起來,該是她媽媽的家産,是外公曾經一手打造的金融帝國。
隻是後來外公家道中落,又經曆了金融危機,鼎晟的股權被打散,幾經周折,最終才落入黎盛媛手中。
戰首長面色平淡,不動聲色地道:“鼎晟和近期幾樁正在調查的經濟案件有關,目前廉政公署正在介入調查。”
棉棉詫異地瞪大眼睛,小手慌亂無措中捏了下他的胳膊。
她雖然年紀小,但一點都不傻。
黎盛媛是鼎晟目前的大股東,這是人人都知曉的事情。
而黎盛媛是當今的閣下夫人,便是鼎晟這幾年強勢壟斷A國境内的金融業,又有幾個人敢站出來說話,不想活了?
“叔叔……是你,是你這麽做的,是麽?”
除了戰慕謙,她想不出還有什麽人膽敢動鼎晟。
男人似笑非笑,不置可否的樣子。
女孩嬌軟的小爪子掐着他的胳膊。
嗯……如果能換個地方讓她掐一掐,滋味一定會很酸爽。
他笑得意味深長。
棉棉說不清自己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結婚以前,戰慕謙就口頭答應過,會幫她争取奪回她媽媽的家産。
但是他也說過,要她考到班級的前三十名,才會着手幫她處理。
可是她并沒有做到……不僅如此,好像還考得更差了點?
女孩微微低垂着腦袋,不曉得在想些什麽。
半晌,男人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聲線低沉而溫和:“隻是着手調查,想要動搖鼎晟這麽巨大的金融财團,并不是很簡單的事情,想要從總統夫人手中收回大頭股份,将财團易主,更不是一日之功,我心中有數,你想要的東西,早晚會到你手裏。”
棉棉的手有些抖。
她想過很多次将外公的财團從黎盛媛那個女人手裏搶回來。
從十三歲想到十八歲。
可是一點指望都沒有。
因爲黎盛媛是她爸爸的夫人,沒有人能動她,也沒有人敢動她。
可是現在終于有了一點希望。
一個男人揉着她的腦袋,輕描淡寫地承諾着。
她張了張口,複又合上,樣子蠢萌又局促。
戰慕謙似笑非笑,“你要好好溫習啊,馬上就要高考了,如果真的考砸了……”
棉棉焦急地點頭,“我會努力的,真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