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實太羞恥了些,于是她又想了想,最終用無辜的語氣道:“我不是故意翹課的,我是有苦衷的,突然有點急事,晚上回家跟你解釋好不好……”
趕在戰慕謙出聲之前,她刻意用有點虛弱的語氣道,“叔,我錯了,我認錯,然而你并不能懲罰我,因爲我親戚還沒走呢……我肚子疼。”
本來是不疼的,好歹是身嬌肉貴的總統千金,從小到大都被照顧得十分妥帖,女孩子生理方面的保養也是多有注意的,隻不過她漸漸大了的這幾年,自己開始作死,不過總體來說身體素質還是很OK,用暴走棉自己的話來說——以一敵十沒問題!
她極少痛經,然而此時此刻,剛隔着話筒對首長大人撒了個小嬌,小腹仿佛呼應一般,陣陣隐痛,腰疼得像抽筋一般,身下洶湧。
聽筒另一端的男人聽不出情緒,語速很快地命令道:“你人在哪兒,報地址。”
棉棉看了下四周,是宮喬開車來的,她一個路癡,一時間還真說不清自己究竟身在哪個娛樂公司的哪座大廈。
她對着手機嘟囔了半晌,那一端的戰首長大概猜到情況,語氣不耐地道,“你開微信發個定位給我。”
姜棉棉應了聲,鬼迷心竅似的乖順,很快就發了共享位置給他。
挂了電話,這會兒她疼得厲害,明明穿着平底鞋,可兩隻小腿肚子都是酸軟的。
心裏又惦記着龔小柒的情況。
她和龔小柒穿同一條褲子長大,卻頭一次知道原來她竟然有當藝人的念頭。
以龔家的勢力和背景,隻怕怎麽都不會同意這個唯一的千金出去抛頭露面,加上她和舅舅遲禦那點不值得爲人道的破事兒……棉棉很爲自己發小的前途擔憂。
女孩揉着後腰,往後台吵鬧的方向走回,經過VIP休息室,半掩着的門縫裏傳來女人尖細刺耳的嗓音——
“表姐,侬腦子瓦特啦?姜棉棉這種還沒長開的小狐狸精,你将她放在眼裏做什麽,找個機會整治一下,叫她知難而退就得了,就這位總統府惡媛,我翻她的黑料用不了幾分鍾就能給你翻出一沓,剛才那個小男生,好像是叫宮喬,宮家小公子,之前聽人說過幾句,這兩個小朋友大小就膩在一處,男女之間能有什麽純潔的友誼啊,保不齊姜棉棉毛都沒長齊就和那宮喬偷食禁果了……我不信戰首長對這個小狐狸精能有什麽感情!開玩笑,表姐你還有辰辰呢,給他養兒子一養就是四年,就這麽說結婚就結婚了,我就不信戰慕謙良心不會痛的!”
隔着一扇門,棉棉本來聽到韓汀侮辱她說得過分,肚子更疼了,又氣,差點一腳踹開門和她單挑。
可是聽到後面……小腹抽疼,臉色慘白,冷汗涔涔。
——你給他養兒子一養就是四年。
難道阮京辰,真的是戰慕謙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