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了過來,“戰小姐,好巧啊。”
姜棉棉不甚走心地勾了勾唇角,微笑道:“阮姐姐,我的身份……想必你已經知曉了吧,我不姓戰,叫我棉棉就好了。”
韓汀這才将目光從龔小柒的身上挪開,轉而盯着姜棉棉,眼底滿是不屑。
分明是幾個女人如常對話,整個後台的氣氛卻無聲中變得火藥味十足。
阮青瞳被對面這小姑娘一句話噎得有點尴尬,但她仍然保持着淑女名媛般的微笑,并不否認:“不好意思,一時間忘了改口,棉棉,這位選手可是你的朋友?”
龔小柒已經錯過了入場的時間,49号已經快速替補入場,棉棉瞧了眼她的臉色,隻覺得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笑得臉僵了,緊要關頭,爲了小柒,她盡量放軟聲音,聲線甜膩地道:“是啊,小柒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小夥伴兒,事先我們不曉得電貝斯不合規定,既然如此,我們現在換了樂器,阮姐姐,你這麽漂亮,就通融一下,好麽?”
阮青瞳精緻臉蛋上終于流露出一點爲難和窘迫。
她不是沒有派人去調查姜棉棉的底細。
總統府大千金、叛逆任性、惡貫滿盈。
這個年紀的不良少女通常都喜歡拉幫結派稱兄道弟,她的小夥伴被欺負,阮青瞳甚至做好了她會歇斯底裏發怒的準備。
然而姜棉棉卻當着衆人的面如此讨巧賣乖。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隻要她說一個不字,潛伏在四周的狗仔就可以大肆地寫她耍大牌欺負剛入行的小新人。
阮青瞳笑容得體,不動聲色地招呼一旁的工作人員,“這位選手的樂器有點問題,你們帶她去選一個合适的,安排在下一個上場吧。”
韓汀登時就變了臉色,長指煩躁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妖娆到爆炸。
“不好吧,大賽明文規定錯過入場時間視爲棄權。”
姜棉棉還未開口,阮青瞳卻碰了下她的手,無聲地制止了她。
韓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是遲禦的正牌女友,而這個龔小柒吧……因爲某種原因,她見她一回,就想恁死她一回。
龔小柒終于順利入場,韓汀卻在後台毫不委婉地諷刺道:“如今的小女孩一個比一個不得了,要麽睡首長,要麽垂涎自己的舅舅,啧啧啧……”
她話音未落便踩着尖細的高跟鞋快步往外走,棉棉本能地本想追上去理論,卻被一旁的工具箱絆了一下。
好在宮喬眼疾手快扶住她,“棉姐,冷靜點。”
暴走少女棉嘴裏憋着一聲靠還沒來得及罵,包裏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她反手一看,很好,首長大人來電。
棉棉這才清醒過來,宮喬他們仨這是翹課出來的,而且今天老師好像還說要複習什麽重要考點。
她兔子一般蹦出後台,找了個僻靜處接起電話,“叔,有事兒啊?”
對方緘默半晌。
聽筒裏緩緩傳出男人陰森森的語氣:“姜棉棉,翹課逃學慣了,改不掉是麽?”
“不……叔叔……”
“你是不是覺得我治不了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