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她眼前晃來晃去的滿是首長叔叔面色嚴肅冷淡，卻伸手遞給她一包夜用衛生棉的場景。
她甚至有點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壯着膽子擡起下巴仔細看看他的表情。
也許高冷的戰首長……也會羞羞臉呢。
戰慕謙一言不發，沉默了許久。
半晌，他等着懷裏的小東西逐漸平複了呼吸，大手狠狠一揪，生生地将這團膽大恣睢的小東西揪了起來。
“笑夠了麽？”
棉棉臉頰微燙，被他淩厲的目光瞪視着。
她縮了縮小脖子，弱弱地點點頭，可下一瞬又忍不住笑出聲……
小手連忙捂住嘴，水光潋滟的眸子盯着他，最終迫于無奈……搖了搖頭。
首長大人變臉速度甚是快。
方才還溫柔體貼，此時已經沒有半點憐愛。
薄唇微啓，冷聲訓她：“不想睡覺是吧，是不是想面壁？”
“……”棉棉瞪着他，這叔叔變臉比女人還快啊！
“我，我又不是你的兵，我能不能别老是訓我啊……”
戰首長面無表情，好似全然忘了方才同她的暧昧和尴尬。
“月考全科挂，還撒謊，這些賬我都攢着，等我攢夠了，一次性跟你算！”
方才還樂不可支的小姑娘臉蛋登時垮了。
媽賣批……
她爲了避免首長大人查成績。
第二天就擺脫了宮喬，宮喬直接花錢買通錄入成績的老師。
姜棉棉當月月考的每一門成績，都被改到将将及格。
戰慕謙壓根沒提這事，她以爲宮喬出馬，肯定妥妥的全搞定。
誰承想……他竟然是知道的。
棉棉心虛地掰着手指。
終于安分地縮進被子裏，有氣無力地嘟囔着：“你就會兇我，把我當小孩兒似的，高興的時候就親一下摸一下，不高興的時候……就拿長輩的身份壓我。”
“壓你？”戰慕謙薄唇微抿，順手關了床頭燈，冷嗤，“要壓早壓了，還有耐心等你把大姨媽喊來？”
“……”棉棉被他怼得郁悶，閉着眼睛，小肚子漸漸有點脹疼起來……
……
棉棉本以爲至少要在老宅住幾日，沒想到次日用了早午餐，首長叔叔就領着她回去了。
老狐狸興許是記昨晚的仇，一分鍾都不耽擱，直接将她送到學校。
厭學少女蔫蔫地趴在課桌上。
半晌才發現，一向活蹦亂跳的龔小柒比她還蔫。
還在發愁自己月考成績的少女撞了撞龔小柒的胳膊，“你怎麽了，沒精打采的？”
龔小柒難得敢不搭理棉姐，半晌才吭聲：“棉姐……我大概不能和你們一起高考了。”
“爲毛？！”
龔小柒的成績在他們三個人中名列前茅，宮喬一逮着機會就抄她的卷子，讓她代寫作業之類的。
龔小柒不敢說她要被送去美國了。
悶頭趴着許久，她忽然拉着姜棉棉起身，“棉姐，咱們翻牆翹課吧。”
“……”
姜棉棉怎麽都沒想到，一貫被她和宮喬牽着鼻子走的乖乖牌竟然主動提出翹課。
她更沒想到的是……乖乖牌竟然斜背着貝斯，拉着她擠進一個選秀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