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慕謙賠笑：“您是我唯一的奶奶，婚姻大事，我肯定要尊重您的意見，您說，我這老婆是要還是不要？還是……反正奶奶也已經有祁佑這一個重孫子了，我這後半輩子的幸福，奶奶怕是也不關心。”
“你……”老太太氣得話都說不完整了，“戰慕謙，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首長夫人連忙勸道：“慕謙，你奶奶最疼你，你就别氣她老人家了，奶奶不是反對你結婚生子，隻是事情突然……”
老太太急赤白臉，“你這檔子事兒我再也不管了，不肖子孫！”
姜棉棉繃着笑，小臉都繃得僵了。
她身旁這位新晉的老公大人還真是有本事，一句玩笑話就戳中老人永遠的弱點。
要抱重孫子啊。
戰慕謙這話撂下了，非她不娶。
加上他這年紀，隻怕戰家的老一輩也開始催婚了，如果戰家的繼承人孤獨終老，這傳出去才是天大的笑話。
即便是老太太這樣高人一等的輩分和地位，隻怕也擔不起阻止繼承人延續香火的責難。
戰慕謙仍是玩世不恭的口氣，“奶奶，您這是同意了？”
棉棉有意無意地瞥了姜黎一眼。
姜黎皺着眉，妝容精緻的一張臉蛋都快急得冒煙了。
她忍着笑，嬌小的身子往戰慕謙懷裏蹭了蹭，聲線溫軟地道：“奶奶，您别聽無事生非的人胡說，我很乖的，否則戰首長什麽樣的美人兒沒見過，怎麽會看上我？”
老太太眉頭緊鎖，睨着她。
棉棉嬌羞的小模樣，細聲道：“如今我既然嫁了戰首長，一定會給戰家添個小寶寶的，奶奶您就等着抱小重孫吧。”
這下可好，老太太無話可說了。
連姜棉棉的壞名聲都不用解釋，一個重孫子的期待，就讓她這個做祖母的說不出一個不字。
戰慕謙旁若無人地點了點棉棉的鼻尖，輕聲調笑，“你倒是不害羞。”
棉棉佯裝羞怯，抿着唇。
戰慕謙攬着小嬌妻起身：“我帶她四處逛逛，諸位，先失陪了。”
……
幾位長輩心情複雜。
戰慕謙有多清冷倨傲，他長到快三十歲，戰家上上下下都沒人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般憐愛嬌寵。
别說寵愛，這麽多年就沒見過他交往哪個正兒八經的女朋友。
這副恩愛有加的作态，隻怕他玩笑的一句孤獨終老，有那麽一個萬一便是要一語成谶了。
戰祁佑的母親在一旁推了下姜黎，問道：“小黎啊，你這個姐姐，怎麽從前未曾聽你提起過，她和祁佑可是真的……？”
姜黎有點委屈地道：“姐姐同我和母親都有隔閡，對我們有些偏見，加上爸爸格外偏寵她，即便姐姐跋扈……平日家裏人人也都得讓着她，她和祁佑……”
姜黎話音未落便被首長夫人打斷。
首長夫人淡淡地道：“祁佑，既然你是當事人，還是你來說吧。”
戰祁佑略思索了片刻，道：“姜棉棉和我，并沒有交往過，男女關系方面确實清白，至于有關她的那些傳聞，以我對她的了解，濫jiao成性……倒是不至于，她就是脾氣差一些，被閣下寵壞了，容易得罪人。”
末了，他意味深長地緩緩道：“不過姜棉棉的确追求過我，她對二叔如此……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報複我、同我和姜黎賭氣的意圖在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