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急匆匆地跟在後頭,欲言又止:“首長,您現在可還回部隊麽?要不要我送姜小姐到您部隊的寝居休息,晚些再……”
姜棉棉聽出副官的意思,既然是在檢閱新兵,戰慕謙應該是沒有忙完就匆忙趕往總統府了吧。
她搖了搖男人的胳膊,細聲道:“戰叔叔,你回部隊吧,我……”
她嘴邊的話沒說完便聽戰慕謙吩咐道:“我今天不回部隊了,你盯着,有事随時向我彙報。”
副官先生口裏一句話生生咽了下去,恭恭敬敬行了個軍禮:“是,首長!”
轉身匆匆離開時則忍不住心下唏噓,他跟了首長這麽多年,首長一貫是工作爲先的,在首長看來沒有什麽比部隊更要緊的。
可如今似乎不同了,自打有了這位姜小姐。
首長整個人都變了。
再也不像是從前那位高冷倨傲不近女色的閻王爺了……
……
晚上,棉棉舒舒服服地躺在貴妃床上小憩的時候,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報應來了。
膝蓋的傷口開始隐隐作痛,比白天的時候痛感明顯了許多。
原本陷在柔軟的貴妃床裏,舒服得幾乎入眠,可腿上的疼痛漸漸讓她沒了睡意。
戰慕謙推門而入時,入目的便是小野貓蜷縮着身子,疼得輕聲抽氣的模樣。
那麽深的傷口,本就是會在深夜時愈發疼起來的。
他倒了杯溫水,喂這小東西吃了一顆止痛片。
姜棉棉起初還能逞強,很快便疼得龇牙咧嘴。
戰慕謙揉了揉她的腦袋,白天張牙舞爪的小野貓,此時此刻被他抱在懷中愛撫捋毛,已經變成一隻家養的小奶貓了。
小奶貓皺着鼻子哼唧哼唧。
戰慕謙皺眉,捏了下她的小臉,“還疼得厲害,止痛片沒藥效?”
小奶貓伏在他懷裏,咬着唇瓣愁眉苦臉。
半晌,她嗲聲嗲氣地道:“叔,我疼……”
戰首長身體微僵。
這一聲纏綿叵測的疼,竟生生令他胸腔某處一軟。
隻見棉棉細白的小手指勾住男人的衣領,依舊是不屬于女混混姜棉棉的嬌嗔嗲媚小模樣……
“叔,讓我抽支煙呗,疼呢,聽說抽煙止疼。”
首長大人面色嚴肅,沉聲拒絕:“不行,家規忘了?”
女孩小臉瞬間皺成隻包子,“首長叔叔,你怎麽這麽zhuan制霸道啊,人家都疼成什麽樣了,就讓我抽一口嘛!”
彼時的棉棉還不曉得她一句軟軟的呼痛對戰首長的殺傷力是多麽巨大而銷魂。
戰首長面色凝重,最終還是爲她放棄了原則,伸手從口袋中取出一盒男士香煙,點燃了一根。
修長的指夾着煙遞至女孩唇邊。
棉棉猛吸了一口,竟被嗆得連聲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
太嗆了!她從前吸的都是薄荷味的女煙,鬼知道這位大叔的煙這麽嗆人!
男人騰出手幫她順氣,順手将煙嘴叼在口中。
姜棉棉被他拍着背順氣,忽然眯起眼調笑:“叔,咱這樣算不算間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