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黎盛媛也一時間大腦混亂。
衆賓客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可此時也不由得因這總統府内的鬧劇議論紛紛起來。
姜黎從來沒有試過如此狼狽,她頭發上流淌的紅酒還止不住地滴滴答答,高雅别緻的禮服前襟濕涼一片。
她可是衆星捧月的第一名媛,幾時有過這麽丢人的時候?!
饒是她心思深重,可終究不過才17歲,忍不住便低低啜泣出聲。
她沒得辯解,更不能讓衆賓客真的去警衛室一查究竟,也就是默默哭泣最能夠有效地惹人同情憐憫。
姜棉棉再是得理,卻也因爲她咄咄逼人的氣勢而失去了人心。
人人都同情弱者,沒有人會關心姜棉棉那樣嚣張跋扈的女孩子。
…………
戰首長不動聲色地摟住了棉棉纖細的軟腰。
深邃的眼神示意于棉棉。
女孩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能走,不需要他抱着。
戰慕謙沒有勉強。
對于處在叛逆期的女孩,而且還是大庭廣衆之下,她的顔面是最重要的。
他知道她不怕疼,她更怕顔面盡失。
看着她受傷,他是心疼,并且内心焦躁憤懑。
但還是縱容她的任性和逞強。
縱容是戰慕謙作爲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對他的小女孩……最大的溺愛。
……
混亂不堪的局面中,與内閣要員議事的姜勳終于匆匆趕來。
姜黎的哭聲明顯更高了幾個分貝。
姜勳皺眉瞧她一眼,繼而便發現姜棉棉禮服裙擺上的血迹。
閣下大驚失色:“棉棉,你受傷了?”
姜棉棉扯了扯唇角:“爸爸,祝您四十五歲生辰快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姜勳神色緊張,“棉棉,你能回家爸爸很高興,但是你受傷了,先讓醫生看看……”
姜棉棉打斷他的話,年輕稚嫩的臉蛋上,神色有些不屑,也有些苦澀。
“不過一點皮外傷,戰叔叔會送我去醫院的,不過……爸爸,我短期之内不會回來了吧,你這個家……隻怕是容不下我了。”
姜勳愈發緊張起來,匆匆上前試圖攔住女兒和戰慕謙。
然而保持緘默的戰首長卻忽然擡起胳膊,将女孩完全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戰慕謙面無表情:“閣下,今天這種情況戰某親眼所見。既如此,今後棉棉的生活……就不勞閣下費心了。”
“姜棉棉的人生,由我接手。”
不僅閣下面色凝重。
周圍的賓客也瞠目結舌。
這是什麽狀況……
一貫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戰首長,竟公然宣布要接手一個少女的人生。
人人都在揣測戰首長與這女孩的關系……
…………
戰慕謙摟緊她的軟腰,兩人不疾不徐地離開宴會廳。
棉棉抿嘴偷笑,擡起小下巴,嬉皮笑臉地問他:“叔,有你這樣的大首長陪我裝逼感覺不要太贊辣,話說你不是在閱兵麽,怎麽有空來總統府?”
首長大人唇角微勾,眼底藏着幾分寵溺的笑意。
“從軍區趕來,順手開了輛有點拉風的軍用吉普,是不是正好配合你繼續裝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