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快閃------”
這聲音很大,震耳欲聾,黑衣人沒想到旁邊還有一個人,揮出去的手臂硬生生的停了片刻。
這片刻給了宇文成都一線生機,他立馬反應過來,抄起手中的利劍對着黑衣人狠命一揮。
就聽“啊!”的一聲,黑衣人的胸口被劃出一道一寸多深一尺多長的大口子,鮮血唰的一下子噴濺而出。
傷口很深,卻沒有傷及黑衣人的根本。
黑衣人怒了,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手臂粗的鐵棒來,對着宇文成都狠命砸了過去。
宇文成都此時腦子已經非常清醒,慌忙用手中的利劍去阻擋。
“呼-------”
黑衣人手中的鐵棒帶着呼嘯的風聲,‘砰’的一下子砸到了宇文成都那把寒光閃閃的利劍之上。
利劍雖然也是精鐵制成的利器,但它終究沒有鐵棒那麽粗那麽硬實,千錘百煉之後雖然帶了一定的韌性,但終究還是薄了些。
“嘭”的一聲,利劍被鐵棒砸成了兩截。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被利劍阻擋一下,鐵棒的力量削弱了一些,穿過利劍最後砸到宇文成都胸口上的時候殺傷力減弱了不少。
“啊!”
宇文成都,痛叫一聲,胸口好像被一鐵棒擊穿了一樣,整個人向着半空中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嘩的一下子噴射出來。
巨痛之後,宇文成都竟然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胸口好像塌下去了一塊。
“不知道肋骨有沒有斷-------”宇文成都心裏暗道。
一個照面,宇文成都就被人傷成了這樣,這讓一直以自己武藝高超爲傲的宇文成都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我跟你拼了------”他怒吼道。
見宇文成都摔到地上半天沒緩過勁來,晉王楊廣有點慌神,他趕緊将宇文成都扶了起來。
“你怎麽樣?”
“沒事----”
宇文成都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雙目怒視着對面的那名黑衣人,心裏恨不得立刻生吞了他。
此時,剛才被宇文成都踢倒在地的那名黑衣人也站了起來,他個子有點矮,身材纖瘦,腿好像被宇文成都踢斷了一樣走路一瘸一拐的。
“這兩人很厲害,硬拼可能不行了。”楊廣對着宇文成都低聲說道。
宇文成都點了點頭。
楊廣沒再廢話,袖袋一抖,一個紅色的藥瓶遞到了宇文成都的手裏。
“一會兒,把這個東西撒到他們的身上。”
宇文成都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又朝着揮舞鐵棒的那個黑衣人沖了上去。
此時,鐵棒又一次在黑衣人的手裏呼嘯着舞動起來,上下左右在黑衣人的周圍舞成了一道風牆。
藥撒不進去,宇文成都又不敢硬拼,楊廣在旁邊也跟幹着急。
就在這時,機會來了,小個黑衣人以爲楊廣好欺,手裏握着一把彎刀就沖了過去。
小個黑衣人的功夫明顯比旁邊那人低很多,在楊廣的眼裏破綻百出,所以楊廣沒有動用手中的藥粉,而是趁着空檔對着他猛踢了一腳。
這一腳踢得非常巧妙,小個黑衣人飛出去的方向正對着那根鐵棒。
就聽“啊!”的一聲慘叫,小個黑衣人被自己同夥攔腰砸成了生活不能自理。
機會稍縱即逝,趁着大個黑衣人愣神之際,宇文成都手裏的瓶子扔了出去。
大個黑衣人反應很快,手裏的鐵棒條件反射一般揮了出去,正正砸在紅色瓶子之上。瓶子碎了,風從北方來,吹到南方去,那藥粉一點都沒浪費了,盡數撒到了大個黑衣人的身上。
大個黑衣人中招了,渾身上下冒起了黑煙,身上的衣服,皮膚被燒成了焦炭。
趁他病要他命,宇文成都見此精神大振,顧不得胸口那鑽心的疼痛,拿着那枚斷劍撲了過去。一個躍起,劍柄直沒黑衣人的心肺給他刺了個對穿。
“我的神會爲我報仇的------”臨死之前大個黑衣人暴喊了一聲,雙目圓瞪沒了氣息。
“這人死不瞑目啊!”宇文成都一邊用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邊說道。
大個黑衣人死了,小個黑衣人也隻有出氣的份,沒有進氣的口了。
“這兩人怎麽辦?”宇文成都捂着胸口問道。
楊廣彎腰在兩人身上翻檢了一遍之後,想了一想說道:“放在這裏,一會兒讓人來處理了吧。”
因爲宇文成都受傷很重,楊廣沒再堅持巡查下去,帶着他返回了禦書房。安排好宇文成都之後,當夜他便睡在了禦書房。
第二天一早,天色蒙蒙亮,便有侍衛來敲禦書房的大門,敲得非常焦急。
“什麽事?”睡夢中被人叫醒,楊廣有點惱火。
“報-----今早起來有人發現張貴妃死在了崇德殿,身上隻穿着貼身的亵衣,旁邊躺着高穎,高大人。”侍衛報道。
“這個老沒羞的東西!”
聽到這話楊廣心裏的火氣騰的一下子升了起來。
夜色深沉,一日的忙碌之後,整個皇宮都安靜了下來。
高穎心裏有事,趁黑摸進了張貴妃的寝宮,不知是何原因,寝宮大門洞開,裏面竟然沒有一個人。
“又被晉王殿下給召去了嗎?”高穎疑惑的四下打量了一圈,“怎麽連個守門的宮女太監都沒有啊。”
高穎好奇地走到張麗華的床邊坐了下來。
起初他隻是想在床上坐坐,等等看張麗華何時能回來。等着等着,嗅着那股清甜的女人香,他竟然睡着了。
黎明時分,正是天色最暗時候,高穎頭昏欲裂,朦胧間感覺周圍一片嘈雜,他掙紮着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皮非常重,半天沒有張開。
“不要吵------”高穎感覺周圍的聲音讓他的頭更疼了。
周圍的人很聽話,瞬間沒了聲息。
他用力眨了下眼皮,适應了一下周圍的光線之後勉強撐起了身子。他想看清楚自己現在在哪裏。
手卻不小心按在了一把袖劍之上,鋒利的刀鋒劃破了他的手掌,一陣穿心的疼痛讓他徹底清醒了過來。
周圍血腥味很濃,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了地上,旁邊還有一大灘水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