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你這個毒婦!”漢王妃豆盧氏沖過去罵道。
晉王妃蕭氏顧及到自己的顔面不想跟她争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以爲母後心裏沒數嗎?我就是什麽都不說,你也撈不到什麽好----”
“走吧,勿要傷了自己的臉面-----”漢王楊涼過去拉了豆盧氏一下,目光陰冷得像條毒蛇一樣看了蕭氏一眼。
蕭氏沒有懼意,呵呵笑道:“其實今天這事母後隻是試探一下你們罷了,沒想到沒等她出手你們先自亂了陣腳。修爲太低,回家好好修煉一下吧。”
這話說得太過錐心,漢王楊涼的臉色鐵青,渾身散發出迫人的冷氣,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十足的嘲諷:“晉王妃行事如此嚣張,就不怕晉王再也回不來了嗎?這也難怪,家裏沒了男人,你若不強硬一點便不會有人記得你們母子的存在。”
晉王妃蕭氏故意往後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漢王,好像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眼底露出淡淡的憐憫之意。
“漢王,漢王妃勿要在這裏逞口舌之争了,秋菊沒有死,她的存在跟你們到底有多大的關聯,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去掂量一下吧,秋菊的嘴再硬,她也是個女人,刑部折磨人的手段不少,嚴刑之下她難免會混亂攀咬,小心她把二位的底露出來------”
豆盧氏不想被蕭氏壓倒了氣勢,她毫不示弱輕啐道:“我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不怕她攀咬,倒是你自己小心點的好-----”
看着瘋狗一樣的漢王和漢王妃,晉王妃蕭氏心裏生出一陣無力感:“欺負我們孤兒寡母讓你們感到暢快的話,你們便欺負好了-----”
晉王妃和漢王夫婦兩在宮門外的對話被侍衛一字不差的傳到了隋文帝楊堅的耳朵裏。
“這事本來跟漢王沒什麽關系,怎麽引到了他的身上?”楊堅不解的問道。
獨孤皇後淡淡的說道:“心虛,總想把别人拉進去,撇清自己的關系,結果忘記了自己的本分------”
接着獨孤皇後又說道:“晉王不在,晉王妃蕭氏也是個可憐人,咱們要不要幫他們一把?”
“怎麽幫,以她那強勢的性格誰能欺負得了她?”隋文帝楊堅說道。
獨孤皇後歎了口氣:“捧高踩低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你那個小兒子,出門從不帶腦子,本來今天這事很容易說清楚,關隴那幫老家夥幾年前做的一個局罷了,可他們爲了撇清自己胡亂攀咬,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隋文帝楊堅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确實應該給他們撐撐腰,楊昭這個世子應該幫他們把家頂起來。”
楊昭是晉王楊廣和蕭氏的嫡子,從小在皇宮中長大,深得隋文帝楊堅的喜愛。他是楊堅的掌中寶,也是獨孤皇後的心頭肉。
讓十歲出頭的楊昭頂門立戶獨孤皇後不舍得。
“你讓一個世子去跟這幫王爺們混,不得被欺負死啊?”
隋文帝楊堅明白獨孤皇後的心意,他微微笑了一下:“晉王生死未知,晉王府缺個王爺,咱們再給他們封一個不就得了嗎?”
獨孤皇後和隋文帝楊堅商量着給楊昭加官進爵的時候,晉王妃蕭氏已經到家。
“劉成,你速召集府裏所有的謀士門客來書房議事-----”晉王妃蕭氏面色凝重的說道。
“是------”
“把世子也叫過來------”蕭氏強調道。
“不知娘娘召我等過來所爲何事?”宋澤開門見山的問道。
蕭氏從沒插手過晉王楊廣的外部事務,此時心裏略有忐忑,可責任感讓她不得不頂起這個家。
“皇後娘娘被刺殺的事情各位都聽說了吧?”蕭氏淡淡的問道。
“母親,這跟晉王府有什麽關系嗎?”楊昭不解的插嘴問道。
楊密和許雨青對此也很疑惑。
蕭氏擡頭掃了楊昭、許雨青等人一眼,
“刺殺皇後娘娘之人是五年前就該去世的秋菊,不知各位聽到此人有何所想?”
能進晉王府書房議事的人都不是尋常之人,他們跟着晉王出生入死十幾年了,宮内外大小事情不說了如指掌,也知道個大概。
許雨青沉吟片刻,斟酌着說道:“秋菊是青州魯家推薦進宮的,實際是關隴貴族們養的死士,如此看來此事跟關隴貴族有關。”
“這幫貴族要造反不成?”楊昭愕然驚叫道。
看到楊昭心浮氣躁,蕭氏很不滿意,她深深看了楊昭一眼:“現在的問題是,關隴貴族們剛一出手,皇子們就開始内讧了,晉王雖然不在家,可他們還是把矛頭對準了晉王府,現在我們要想個辦法跟這件事情撇清關系。”
“衆口铄金,積毀銷骨,沒有證據的事情說得多了也能變成真的,我們從今天開始關門謝客靜觀事态的發展吧。”楊密眉頭緊蹙着說道。
十歲出頭的楊昭沒經曆過這事,他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說道:“怎麽會這樣,皇爺爺一定會明察秋毫找出事情的真相的-----”
蕭氏歎了口氣,恨恨的說道:“這件事肯定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具體是誰一時不好探知,這人用心歹毒,竟然想借着關隴貴族的勢力置我們晉王府于死地,其心可誅------”
宋澤想了一下勸慰道:“王妃莫急,此時晉王府也可趁此機會探探對方的實力------”
“怎麽試探?”蕭氏不解的問道。
宋澤低聲說道:“示敵以弱,晉王不在,正好是他們放松警惕的時刻,我們索性任其發展看看他們到底有幾斤幾兩。”
“我們母子就要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嗎?”蕭氏臉色蒼白,不想接受即将到來的這場風暴。
“母親勿怕,孩兒陪你,今日你受的屈辱,他日孩兒定當十倍還了回去。”楊昭勸慰道。
許雨青微微搖了搖頭道:“王妃,現在咱們還沒有走到絕境,一切都隻是一個假設,并沒有人欺上門來,就是有,憑着咱們府裏這幫能人異士還能讓你們母子被人欺了去不成?”
談到能人異士,蕭氏猛然間想起蕭仲平來。
她說道:“蕭先生多久沒回府了?你們派人去把他尋回來,從今日開始,所有晉王府的門客下人沒有世子的許可任何人不許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