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公公深深看了齊卿妍一眼,點了點頭:“雜家姓嚴,你若是信得過雜家,就跟雜家走吧。”
“馬上就能見到皇上了------”齊卿妍的心裏不禁有點雀躍。
擡腿走了兩步,齊卿妍的腳又頓了頓,遲疑了片刻問道:“嚴公公,你看我是否換身衣服再跟你過去?”
齊卿妍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皇上,這樣的想法嚴公公是能夠理解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齊卿妍。
女孩長得極美,嬌嫩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凹凸有緻的身軀如随風擺動的垂柳般柔弱可人,一颦一笑都是那麽令人目眩,惑人心志。
嚴公公搖了搖頭道:“你的容貌傾國傾城,尋常衣飾平白誤了你的這幅好相貌------”
齊卿妍身份卑微,能拿得出手的衣物少之又少,嚴公公的話讓她羞愧得頭低了又低。
嚴公公沒有安慰她的意圖,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雜家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衣物,你跟雜家走吧-----”
齊卿妍非常認真的擡眼看了看嚴公公的表情,見嚴公公面色沉穩,表情平淡,臉上沒有一絲鄙夷之色,心裏微微安穩了一些。
她淡淡一笑,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對着嚴公公行了個禮道:“如此有勞嚴公公了。”
至始至終齊卿妍沒問嚴公公爲什麽要幫她,也沒有擔心前面有什麽陷阱在等着自己。
此時她已經無路可走,嚴公公給她指的這條路,也許是陷阱也許是死路,可總比現在這樣不死不活的被人奴役強。
齊卿妍走了,跟着嚴公公義無反顧的走了。
嚴公公把梳洗打扮齊整的齊卿妍帶到禦花園的假山附近,指着旁邊的涼亭說道:“你在這裏稍坐片刻,皇上馬上就來。”
嚴公公走了,齊卿妍心情忐忑,焦躁不安的等在涼亭裏。
嚴公公沒有騙她,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隋文帝楊堅帶着王德順來逛禦花園了。
遠遠的楊堅看到前方有一處涼亭,他吩咐王德順道:“走了半晌,寡人渴了、累了,你下去幫寡人準備些吃食過來-----”
“是----”
就在王德順轉身吩咐小太監去爲楊堅準備酒水吃食之際,隋文帝楊堅的目光被遠處那個背面而立的女子吸引住了。
一頭烏黑油亮的長發随意飄散着,暗紫色的鲛紗長裙緊緊裹在她的身上,凹凸有緻的身材一覽無餘。
心有意動的隋文帝楊堅左右看了一眼,吩咐道:“寡人去涼亭休息,你們就不要再跟着了----”
“皇上不可------”
王德順也看到了遠處那個嬌豔欲滴的女子,那女子他從來沒有見過,擔心皇上的安危,他想勸阻文帝勿要入了陷阱,但又不敢明說。
隋文帝楊堅心裏有事,臉上便不再和顔悅色,他雙眉一挑,冷冷的斥責道:“寡人想去何地還要你許可不成?”
“奴才不敢-----”
王德順慌忙帶人退了下去。
“美人我來了-----”
隋文帝楊堅的心情雀躍起來,瞬間煥發了青春。
美,真是美,比那讓他牽腸挂肚的尉遲穎更勝一籌。
暗紫色的鲛紗長裙半明半暗,欲遮還休的朦胧感,眉頭輕展的嬌顔,凝水爲神的雙眸------
這一切的一切讓文帝楊堅意亂神迷。
“拜見皇上-----”女孩娉娉袅袅的走到楊堅的面前,柔若垂柳一般拜倒在地。
“你是?”楊堅輕聲問道,生怕驚吓到了美人。
“妾身齊卿妍,驚擾了皇上罪該萬死!”齊卿妍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隋文帝楊堅走了過去,輕輕扶起她:“寡人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齊卿妍的心砰砰亂跳起來,強壓着内心的恐慌,她謹慎的答道:“妾身隻是個秀女,無緣得見聖顔。”
“今日爲何來此?”隋文帝楊堅疑惑的問道。
齊卿妍支吾道:“得不到皇上的眷顧妾身生無可戀,想着最後看一眼禦花園便自請削發爲尼,不想老天擡愛,讓妾身一睹聖顔----”
想一睹聖顔這話楊堅相信,自請削發爲尼卻是不可能的。
楊堅微微笑了一下,并不戳破齊卿妍的謊言,他拉着齊卿妍的手道:“老天都在幫你,看來你是寡人的有緣人,以後便跟了寡人如何?”
這話讓齊卿妍羞紅了臉,她怔怔的看着文帝,心裏不敢相信自己追求良久的東西突然得來這麽容易。
“怎麽不願意?”文帝伸手擡起齊卿妍的下颌,眼底閃過一絲薄怒。
“不----不是,妾身盼這一天盼好久了,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得到了皇上的垂青-----”
說完她一下子撲到了隋文帝楊堅的懷裏。
軟玉在懷,文帝楊堅的心開始飛揚起來。
一股邪火怦然而出,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楊堅的雙眸微微眯了眯,細細體味着這種莫名的美好。
就在這時王德順不合時宜的出現了:“皇上----酒水準備好了,是否現在呈上?”
齊卿妍怯生生的看向楊堅,不勝嬌羞。
文帝楊堅略微想了一下說道:“把宴席擺到禹辰苑去,以後那裏将是齊美人的寝宮。”
“皇上,妾身真的---真的升美人了?”巨大的驚喜讓齊卿妍慌得不知所措起來,這一切來得太容易了,容易得讓她覺得自己仿佛生活在夢中一般。
看着齊卿妍手足無措的樣子,文帝楊堅輕輕的笑了,這種一言之間掌人榮辱的感覺太好了,好到他又一次忽略了獨孤皇後的存在。
就在文帝楊堅摟着絕色美女踏入禹辰苑的那一刻,獨孤皇後接到了皇上寵幸齊美人的消息。
“這些狐狸媚子太多,死了一個又來一個----”獨孤皇後恨恨的怒道。
“娘娘這次可不能再沖動了---”玖紅慌忙谏言道。
“知道。”
獨孤皇後經曆尉遲穎的事情之後确實知道怕了,這次她不敢再沖動,徐徐圖之的道理她還是懂的,以前隻是不屑于做罷了。
獨孤皇後怎麽想的,隋文帝楊堅此時一點都沒考慮,他抱着齊卿妍推杯換盞,滿腦子都是床榻之事,幾乎到了不能自持的地步,心裏哪裏還半點獨孤皇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