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躺在楊廣的身上感覺不太舒服,她調整了一下姿勢,非常滿意的拍了拍身下的這個肉靠墊,說道:“拿人錢财替人消災,有人花錢請我們殺了你,-------”
“你叫什麽名字?”晉王楊廣看着女孩心有意動。
女孩擡頭看着晉王楊廣熠熠發光的雙眸,沉默了一會兒:“聶雙莺---------”
聽到這個名字,晉王楊廣的心裏猛地一驚。
“你跟法華教教主聶文濤是什麽關系?”
“他是我父親。”聶雙莺躺在晉王楊廣的懷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這次是背着你父親偷偷溜進京城來的吧?”
“你怎麽知道?”聶雙莺脫口而出,暴露了自己心底的那點小秘密。
晉王楊廣微微勾起唇角,墨澈眼眸裏閃現出一絲邪魅而又惑人心志的笑意:“本王不僅知道你是背着聶文濤偷偷溜進京城裏來的,還知道你溜進我的車廂也是背着所有教衆做的。”
聶雙莺趴在晉王楊廣的身上,雙眼開始迷離,身體不由自主的扭動了幾下,嘴上卻辯駁道:“才不是呢,唐哥哥也知道--------”
“唐哥哥?四川唐門的?你們兩相約到京城來遊玩順便接了趟活?”
晉王楊廣太聰明了,他一語道破了聶雙莺心底的那點小秘密。這讓她陡然一驚,意識也清醒了不少。嘴裏掙紮着發出一聲及其尖利的呼嘯,猶如失偶的蒼鷹破空長鳴。
晉王楊廣沒料到聶雙莺會有此舉動,就在他微微一愣之際,四面八方幾十條黑影從天而降。
“你想害死他們嗎?”晉王楊廣幽深的冷眸閃過一道攝人心魄的寒芒。
“有唐哥哥在,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聶雙莺這話說得非常生硬,臉上卻露出一副爲君癡狂的迷戀表情。
晉王楊廣心底其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一舉殲滅這幫能人異士。
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有十足的氣勢,他輸人不輸陣說道:“你且看吧,我要讓你親眼看着你那心愛的唐哥哥跪倒在本王的腳下。”
牛吹得有點大了,晉王楊廣的話音剛落,馬車側翻了。
晉王楊廣抱着衣衫不整的聶雙莺順着車窗沖天而起。
看到楊廣懷裏衣衫不整的聶雙莺,幾十名黑衣人陷入了瘋狂,不要命的向着晉王楊廣的方向沖了過去。
被一群不要命的人盯着,晉王楊廣的後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那種被餓狼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心生懼意。
這幫人來自江湖,慣會裝神弄鬼,手底的本事沒人能摸透過。
感受到晉王楊廣的手有點顫抖,聶雙莺心裏略有得意,她呵呵笑道:“你怕了吧?”
“王爺小心------”侍衛墨言率領十幾名護衛飛速把晉王楊廣圍護起來。
晉王楊廣沒有放下懷裏的聶雙莺,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想要你家少主平安無事,就勿要輕舉妄動!”
幾十名黑衣人神色陡然一緊,頓時停住了腳步,投鼠忌器真怕晉王楊廣會傷害到懷裏的聶雙莺。
就在這時兩名身穿淡紫色鬥篷,臉上蒙着塊粉白色方巾的女子突然憑空出現在了晉王楊廣的身後。看到兩人聶雙莺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晉王楊廣本能的覺察到了什麽。他抱着聶雙莺就地一滾躲開了兩名女子的襲擊。
“你壓死老娘了-------”聶雙莺一邊嬌喘着一邊喊道。
嬌喘的氣息不定,嗔怪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
“不要臉-------”企圖偷襲晉王的一名女子輕啐了一聲。雙眸一凝,從腰間拔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利劍,二話不說沖着晉王刺了過去。
“這兩人不是你們法華教的人吧,看樣子她們是來殺你的。”晉王楊廣抱着聶雙莺一邊躲一邊問道。
“她們是唐哥哥的婢女姹紫、嫣紅--------”聶雙莺臉色一陰,心知晉王楊廣所言非虛。
姹紫狠狠啐了一口:“呸,你個狐狸媚子,一邊用美色勾引我家少爺,一邊跟晉王勾三搭四。”
嫣紅的臉上也露出深深的厭惡表情。
聶雙莺哪裏受過這種氣,她輕輕勾起嘴角,眼眸處閃現出一絲妖豔的笑意,對着嫣紅身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可你家五少爺就喜歡本姑娘這股子騷氣,我有什麽辦法?”
晉王楊廣看熱鬧不嫌事大,在旁邊勸道:“莺莺,别玩得太大了,唐門的人毒,心也毒,把他們得罪狠了,小心死無葬身之處。”
這話聶雙莺不愛聽,她冷笑一聲:“他們毒?毒得過我爹爹嗎?”
聶雙莺的話徹底激怒了姹紫嫣紅,兩人一左一右飛身朝着聶雙莺撲了過去,姹紫手上的那般短劍寒光閃閃,快如閃電。
避無可避聶雙莺用力拍了一下晉王楊廣的肩膀,硬生生把他的身子調轉了個方向,讓晉王楊廣做了她的肉盾。
“好歹毒的女子---------”
随着這聲輕呼,晉王楊廣把手裏的聶雙莺反抛了出去。
“啊!”聶雙莺驚叫一聲,随手向着姹紫嫣紅甩出一把銀針,根根銀針閃着黝黑的寒光,姹紫嫣紅常年浸淫在毒藥之中可也不敢硬接,閃身後退。旁邊圍攻的黑衣人看到聶雙莺脫離了晉王楊廣的掌控,心裏一松,再一次向着晉王楊廣所在的方向沖擊過去。
這幫人不要命,下手狠厲,招招見生死,戰局瞬間轉變,幾百名大隋将士很快就潰不成軍。
“人數不少,可惜都是些繡花枕頭------”聶雙莺呵呵笑道。
“也不見得-------”晉王楊廣的嘴上雖然這麽說,可眼底卻卻收起了輕視之意。
“你手下沒有多少人了,不如跟我去華山吧,我勉爲其難收你做個壓寨夫君。”聶雙莺學着晉王楊廣曾經的模樣邪魅着笑了兩聲。
就在這時,一個長相絕美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中間,男子寵溺的看着聶雙莺說道:“莺莺勿要再鬧了-------”
晉王楊廣仔細打量了男子一眼,男子長相絕美,五官俊朗,有棱有角的臉型如雕刻般分明,身着一襲純白色的長袍,頭發非常随意的松散着,看上去有點放蕩不羁,腰間随意别着的一把閃着寒光的玄鐵扇卻讓人不敢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