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風把葉太傅吹到我的營帳中來了,呵呵……”韓遂搭下笑臉,迎接葉飛入帳。
葉飛單刀直入道:“說,爲什麽把女兒嫁給閻行?”
“這是我們韓家的家事,你管不着。”見葉飛毫不買賬,韓遂也就換了一副臉色,這裏是韓遂的軍營,即便鬧将起來,他不怕吃虧!
葉飛怒道:“馬超與韓英的婚事已經定在了元宵節的晚上,爲何要更改?”
韓遂說道:“葉太傅,我再說一次,這是我家事啊,你管不着的!”
葉飛沉聲喝道:“馬超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向日若不是他照顧,我在西涼根本沒有出頭機會,他的婚事,就是我的婚事,我豈能不管?”
韓遂詫異看向葉飛:“你想怎樣?”
葉飛說道:“讓英子與馬超結婚,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韓遂壯着膽子,看向葉飛犀利無匹的眼神,怔怔說道:“葉飛,你這是逼婚,你太過分了,你有沒有把我西涼太守放在眼裏?”
葉飛說道:“閻行心術不正,不久便将背叛你,将你的利益出賣給曹操,你還把女兒嫁給他,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韓遂說道:“你胡說,閻行對我韓家忠心耿耿,我才把女兒許配給他的,你不要污蔑我的手下!”
葉飛說道:“閻行曾屢次挑釁馬家的人,挑撥你與馬騰的關系,還曾經在擂台上當衆羞辱西涼八部帥之一的楊秋,如此品行不端之人,試問你哪裏來的勇氣把女兒許配給他?那不是引狼入室又是什麽?”
韓遂被葉飛嗆地急了,忍不住向後倒退幾步,不敢與葉飛的犀利眼神對視。
半晌方才緩緩說道:“若一切如你所言,婚事就暫時擱淺吧。”
葉飛說道:“事不宜遲,趕緊将你女兒與馬超完婚了,這樣閻行就沒有機會了,以後你們父女都能善終。”
韓遂默然無語,葉飛語重心長地繼續勸慰道:“婚姻大事,非同兒戲,半點馬虎不得!你們韓家隻有與馬家聯姻,才能更好地抵抗外敵,如果你們之間有什麽沖突,就給了中原諸侯們可乘之機!”
言罷,葉飛義無反顧,轉身朝着韓遂大帳外面走去,剛巧與縱馬嘻戲回來的閻行打了一個照面。
閻行劍眉一豎,冷冷看着葉飛,厲聲叱道:“小子,你剛才和我的主人說了什麽?”
葉飛說道:“說了你很多壞話,希望你好自爲之,不要再打韓英的主意。韓老爺已經取消了這麽婚事!”
“你說什麽?”閻行怒目看向葉飛,葉飛卻仍舊鎮定自若,輕輕笑道:“你不信,自己去找韓老爺吧。”
閻行入見韓遂。韓遂說道:“我已經同意葉飛要求,暫時擱淺了你和我女兒英子的婚事。你不會有意見嗎?”
閻行說道:“我一心效力韓太守麾下,甘冒死戰,忠心耿耿,老爺爲什麽要取消這麽婚事?”
韓遂說道:“閻将軍息怒,我隻是暫時擱淺了你們的婚事,并沒有取消,後續再視你的表現而定,你看怎麽樣?”
閻行攥緊拳頭,雙目赤紅,大聲喊道:“葉飛,葉飛,一定是你從中作梗,我不會放過你的!”
閻行大呼着走出韓遂大帳,直追葉飛而去,看看距離不遠,淩空一腳飛起,便踢葉飛後心而來,葉飛早有提防,身子輕巧一閃,避過這一擊,随即與閻行酣鬥在一起。
兩人一口氣對拆了十幾招,平分秋色。閻行已是手忙腳亂,敗象已顯,葉飛大喝一聲,身子盤空而上,閻行急閃時,一個外腳背打在肩頭上,一連向後幾個踉跄,不等他站穩腳跟,葉飛飛身近上,施展少林大擒拿手,将他的雙手反扣在脖子後面,一個胳膊肘頂在咽喉處,閻行一聲慘呼,身子往側方抛跌出去,葉飛趁機一個掃堂腿,将閻行直接踹翻在地,随即一個縱躍,一腳踏住胸膛,居高臨下瞪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叱道:“閻行,你給我聽清楚了,離韓英遠點,不要騷擾她,還有,不要背叛韓遂,出賣利益給曹操,如果讓我知道你吃裏扒外的話,我會讓你死地很難看!”
閻行口吐鮮血,喃喃着道:“好漢饒命,我什麽都……都答應你。”
葉飛把腳背從他胸脯上移開,狠狠地瞪了閻行一眼,轉身揚長而去。
葉飛将此事轉給馬超,馬超親自給葉飛把盞,并說道:“雖然制止了韓英嫁給閻行,但是韓叔父還是不能同意我和英子的婚事,這便如何是好。”
葉飛說道:“選個日子,上門提親去吧,敲鑼打鼓,找上門去,以你們兩家的關系,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再加上有韓英替你求情,你怕什麽呢?”
馬超身爲一代虎将,但是對感情之事,一向猶猶豫豫的,沒什麽主見。以緻錯失了很多好的姻緣,尤其令人扼腕的就是他與張魯之女張琪瑛的那段曠世之戀了。
次日清晨,馬家的人傾巢出動,大吹大擂,直接去韓家提親去了。
葉飛捆着銅鑼,将鑼鼓擂得震天價響,方圓數十裏,都能聽到,吸引了當地衆多羌族、胡族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基本上都是西涼錦馬超的粉絲了。
馬超随祖上,屢居西涼,深得羌人之心。羌人都在議論紛紛,那些少女更是七嘴八舌,很多都難掩失落情緒,畢竟偶像要結婚了,女粉絲自然心如刀割。
韓遂迫于壓力,也就勉強同意了。新婚之夜,葉飛穿起紅袍馬褂,對着鏡子,照了幾圈,嘚瑟一笑,華忽然想起典韋之事,就笑着走進了丫鬟瑾兒的房間。
瑾兒見了葉飛,脫口贊道:“好一個俊俏的新郎官,隻可惜我家小姐,不能在你身邊……”
葉飛說道:“等我和雲祿成親了,就去找文姬。”
瑾兒說道:“你來找我,不會就爲了說這些吧?”
葉飛尬笑道:“你覺得典韋怎麽樣?”
瑾兒說道:“典韋和你并肩做作戰,義薄雲天,是一個難得的虎将!”
葉飛說道:“我想将你許配典韋爲妾。”
瑾兒淡淡回應道:“我既是文姬陪嫁的丫頭,一切但憑葉太傅做主。”
葉飛大喜,遂将此事告訴了典韋,皆大歡喜。
葉飛與雲祿、馬超與韓英、典韋與瑾兒在西涼将士的簇擁之下結婚了。
酒席上,觥籌交錯。閻行與馬岱互看一眼後,借故離開。
閻行雙目赤紅,像是受了很大刺激。馬岱與他并肩站立,望向霧色蒼茫的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