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情天恨海

兩陣對圓,左賢王出到陣前,拱手說道:“我與馬将軍素無恩怨,何故領兵犯我邊界?”

葉飛揚槍大喊道:“你縱馬擄我妻子蔡文姬,特來取回,如若不肯,休怪我手下無情。”

阿裏紮手下敗軍,飛報左賢王,言:阿裏紮被葉飛殺死,屍體還在雁門關外。

左賢王勃然大怒道:“葉飛,你殺我愛将,還想救文姬回去,真是欺人太甚了!”

葉飛大喝道:“速速交出蔡文姬,我馬上退兵。”

左賢王大怒,挺着一杆大槊直取葉飛,葉飛挺槍躍馬來迎,隻一回合起處,葉飛一槍将左賢王手中的大槊給挑飛了出去。

左賢王大驚而退,葉飛縱馬趕來,左賢王左右兩個牙将擋住了葉飛,被葉飛一槍一個,結果了性命。其餘都不敢動,紛紛倒走,被葉飛一人一騎往來沖突,殺得番兵四分五裂,彼此不能自救。

亂軍中發現了蔡文姬默默地坐在一個蒙古包前面哭泣,葉飛縱馬而來,來到了蔡文姬身邊滾鞍下馬,慢慢地朝着文姬坐着的地方走了過去,左賢王的人都不敢靠地太近,遠遠得看着葉飛。

“葉飛,你回去吧……”文姬幽怨地看着葉飛。

“我是來接你一起回去的。”葉飛說道。

“不,葉飛,我已經是左賢王的妻子,你回去吧。”蔡文姬緊咬着嘴唇,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說什麽?”葉飛的情緒一下子湧了上來。好不容易請假出來準備救文姬回去完婚,卻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葉飛,我對不起你,你回去吧,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結束了!”

“不!沒有結束!”葉飛情緒起來,像一頭發狂的西涼雄獅,大吼起來:“文姬,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女人,我不能沒有你,如果是左賢王強迫的你,隻要你跟我說一聲,我把番邦夷爲平地!”

蔡文姬說道:“我是自願的,左賢王已經是我丈夫,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能殺他。”

葉飛近乎聲嘶力竭地喊道:“文姬,我葉飛哪裏對不住你,你爲什麽要選擇左賢王不選擇我呢?”

蔡文姬哽咽起來,淚如雨下:“我想過很久,你是英雄,我配不上你,請你離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已經懷了左賢王的骨肉。”

“什麽?”像是被驚雷擊中,葉飛錯愕半晌立在那裏,心裏更是翻滾着難以名狀的情愫。

我與蔡文姬相識相愛于患難之中,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我不在乎你失身給了衛仲道,你爲什麽要這麽耿耿于懷呢?

文姬啊文姬……

葉飛不敢往下想了。

“葉郎,你走吧,會有更好的女孩子替我愛你。”文姬輕輕說着,卻像一根刺紮入葉飛心扉,葉飛心如刀割,疼痛難忍!

“文姬,我……”葉飛還想再說什麽,卻發現文姬含淚離開,望着她的背影,葉飛鼓不起沖上去抱她的勇氣。

葉飛失魂落魄得站在那裏,默默得看着蔡文姬轉身離去的背影,情不能自已,潸然淚下,淚光中,發現那些番兵拿着武器試圖靠近自己。

葉飛虎目一瞪,那些番兵都吓得不敢近前,葉飛看見左賢王依然遠遠得站在那裏,一躍向前,幾個縱躍就到了左賢王的跟前。左賢王下意識得拔出寶劍,橫劍胸前。

葉飛冷冷說道:“我不想殺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善待文姬,如果讓我發現你對文姬不好的話,我會讓你的番邦在大漢的版圖上消失,你信不信?”

“我,我,我信。”左賢王戰戰兢兢地回答着葉飛的問題,此人的氣場足以震懾全場所有的人,無可匹敵!

葉飛不再多說,轉身牽過馬,一躍上馬,帶着三百鐵騎,揚長而去。

路上想起臨走前馬雲祿對自己說過的話:文姬未必喜歡你去救她。

想來文姬的變心由來已久,連馬雲祿都看出來了。葉飛回到西涼駐地,馬雲祿置酒給葉飛解悶。

葉飛隻顧喝酒,一連十八杯酒下去,已有了幾分醉意。醉者的眼看人是朦朦胧胧的,朦胧之中,他看見馬雲祿一直含情脈脈地看着自己。

心裏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雖然文姬不要我了,但是還是有很多女人垂青于我的,雖然馬雲祿的姿色比不上蔡文姬,但是那種英姿飒爽的氣質卻是很多女人不能比拟的。

葉飛心中一暖,伸出手,抓住了馬雲祿的手,馬雲祿順勢撲了葉飛懷中,葉飛抱住了馬雲祿的柳腰,便去找尋她的嘴唇,兩人的嘴瞬間緊貼在一起。

葉飛酒勁上來,借着酒勁,瘋狂擁吻着懷裏的佳人,完全把她當做了蔡文姬的樣子……

月涼如水,葉飛從馬雲祿的床上爬了起來,感覺頭昏沉沉的,想必是昨晚喝酒太兇,到現在都有一種後遺症。

馬雲祿爲葉飛穿上了衣服,便去準備早餐去了,葉飛看馬雲祿時,滿面春風,紅暈漣漪,那是少女懷春的表現。

想起與馬雲祿的一夜風流,葉飛也覺得好笑。馬雲祿隻是過來勸慰自己的,卻搭上了自己的身子。但不管怎麽說,既然做了,就要負責。

娶不到蔡文姬,就先娶馬雲祿吧!葉飛又是苦笑了一笑,找個位置坐下來,靜等馬雲祿做給自己的早餐。

吃完早餐,葉飛走向草原,選一個空曠之地,甩了一套“虎鶴雙形”拳,覺得意猶未盡,就回到帳中,取了一根鐵棍,拿在手裏,甩了一套“五郎八卦棍”。打地虎虎生風,平地驚雷,完全把自己的思想融入到這套棍法之中,暫時忘卻了失去蔡文姬的那種痛苦……

“五郎八卦棍”相傳爲楊五郎淪落番邦時,因感懷身世,而自創的一套棍法,重在寫意,而實戰性不強。

這套棍法的由來也暗合了葉飛此時的心緒,令人生出無限的感喟……

想不到蔡文姬終究回歸了曆史的宿命,葉飛回天乏術,隻好借酒消愁,再将情感打入這套棍法,一通發洩過後,希望自己的心能夠平靜下來,希望自己的生活也能步入正常的軌道上來。

番邦境内,左賢王厚葬了阿裏紮之後,回到帳中,驚魂未定,軍師哈迷兒陪他喝酒解悶,文姬也默默得坐在一邊,給他捶背。

哈迷兒說道:“狼主不必心焦。我們堂堂匈奴帝國,藏龍卧虎,我秘密爲狼主物色了一批劍客,又用重金請得王越來教演他們,并暗通了他們部落一個叫閻行的人,隻要時機成熟,我們便可以将西涼馬騰、韓遂一網打盡。”

左賢王頻頻點頭,忽然問道:“王越何許人也?”

哈迷兒說道:“此人号稱‘帝師’,劍法獨步天下,是一等一的刺客。”

左賢王說道:“馬騰、韓遂不足爲懼,但是葉飛,一身鬼魅武學,無人能及,如果此人不除,他日終是一個禍患。”

哈迷兒狡黠一笑,計上心來,說道:“葉飛如此喜愛文姬,狼主何不将文姬讓給那小子,必能讓這小子傾心來投靠我們。”

左賢王聞言作色道:“文姬乃是我的妻子,安能再贈與他人?休這提此事。”

哈迷兒說道:“大丈夫志在天下,又何惜一女子乎?一旦狼主得了西涼全境,那羌族美女數萬,可供狼主你夜夜春宵。”

“哼!”左賢王瞪了哈迷兒一眼,哈米兒不敢再說,退到一邊,恭敬站立。

文姬卻嗚嗚地哭了起來,左賢王拍着她的玉肩,柔聲說道:“我不會把你送人的,你隻要安心把腹中胎兒生下來便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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