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走向蔡邕書房,遙遠就聽到了咳嗽之聲。蔡邕看到了葉飛,說道:“可有小女文姬的下落?”
葉飛拱手說道:“文姬現在西涼馬騰處,我特地接老爺子過去和文姬團聚的。”
蔡邕忽然作色看向葉飛:“怎麽?你還要叫我老爺子嗎?”
葉飛一愣,馬上省悟過來,雙手抱拳道“嶽父大人……”
收拾完行李,蔡邕将下人、丫鬟都遣散回家了,帶着瑾兒、葉飛一起往西涼隴縣而來。
一路有葉飛的保護,自然平安無事。過了雁門關,再向西行,不到數裏之地,就能看見那一望無垠的草原,草原上矗立着一個個寬大的蒙古包,那便是馬騰、馬超的中軍大帳了。
葉飛帶着蔡邕、瑾兒來看蔡文姬,蔡邕與女兒文姬緊緊抱在了一起,一家人破鏡重圓,皆大歡喜。
少頃,馬超聞訊而來,看了葉飛,彼此一笑,握了握手。葉飛忙不疊得介紹道:“這位是蔡中郎,也是我的嶽父,這位是文姬的貼身丫鬟瑾兒。”
馬超抱拳道:“久仰久仰,小可馬超,一直随父鎮守西涼。今日得見諸位,深慰渴懷。”
彼此寒暄一番後,在馬超的安排下各自安歇去了。
葉飛獨留馬超帳中,把酒言歡,兩人都有一種英雄相見恨晚之感。
馬超說道:“葉飛兄弟,上次我讓你做我的步兵校尉,你拒絕我了,這一次,你還會拒絕我嗎?”
葉飛笑道:“上次拒絕,事出有因,這一次我無路可走,安有拒絕之理?”
哈哈哈哈……兩人互看一眼,會心而笑。
月涼如水,馬超與葉飛并肩而立,看向那雲裏霧裏的遠方,是那樣的恬靜、祥和,還有美好。
俄而,葉飛看向馬超,說道:“怎麽不見令尊大人呢?”
馬超蹙眉道:“父帥聞朝廷密诏,到京城辦事去了,至今沒有音訊。”
葉飛說道:“我聽說十八路諸侯集結虎牢關下,欲與董太師、呂布一較高下,馬騰也是十八路諸侯之一,一定是十八路諸侯遇到了困難,暫時不能回來。”
馬超說道:“父帥不讓我跟他去,不然我定要與那呂布呂奉先一較高下!”
提到呂布呂奉先,馬超的眼眸之中湧動着濃濃的戰意。
葉飛沉吟片刻,說道:“你父帥這樣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嗒嗒嗒,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空的甯靜。循聲望去,三個匈奴人背着箭囊,槍杆上挑着野兔等獵物,縱馬往東趕去,在經過馬超、葉飛跟前時,故意朝着天空胡亂放了幾箭,以示耀武揚威,然後嘚瑟一笑,揚長而去。
葉飛倏然變色道:“這些匈奴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在馬家的地盤上耀武揚威。”
馬超說道:“左賢王消滅了周遭的幾個部落之後,勢力越來越大,大到足以和我們的部落分庭抗禮的地步。近段時間,這些匈奴又趁着中原多事,南下擄掠,劫地金銀财帛無限。進一步壯大了他們的力量。”
葉飛說道:“要盡早滅掉他們,若養成氣力,就麻煩了。”
馬超颔首道:“此事須等父帥回來,再從長計議。”
叮鈴鈴!悅耳的馬鈴聲響起,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穿着棉襖,紮着馬尾辮,巧笑嫣然着朝這邊走來,他的腰間挂滿了琳琅滿目的馬鈴,走起路來,發出叮當叮當的脆響。
馬超見了這個女人,嘴角露出久違的笑意:“英子,你怎麽來了?”
韓英露齒一笑,百媚頓生,嫣然一笑道:“我看你們兩個聊得這麽高興,就走了過來,能幫我介紹下嗎?”
葉飛說道:“在下葉飛,沒有表字,陳留衛縣人氏。”
那女子嫣然一笑道:“我是西涼太守韓遂的女兒,我叫韓英,叫我小英吧,你是馬孟起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說着,韓英很柔順得躺在了馬超的懷裏,馬超很溫柔地用手捋了捋韓英那被風吹起的秀發,模樣盡顯憐惜。
韓英在馬超的懷裏抖動起來:“馬郎,你說娶我過門的,到底是什麽時候?”
馬超說道:“等韓叔叔回來,我親自上門,向她提親。”
韓英心裏喜悅,忍不住在馬超嘴唇上親了一口,馬超心裏一暖,就把韓英攬入懷中,當空對吻起來,構成了草原上一道美麗的風景。……
葉飛不想做電燈泡,苦笑了笑。轉身朝自己帳中走去,葉飛輕輕得推開門進去,隻見文姬一人獨自坐在角落裏發呆。
葉飛走近文姬,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攬住了文姬的腰,便順勢吻了過去,文姬卻像條件發射似地彈開,她的舉動大大出乎葉郎的意料。忍不住問道:“文姬,你怎麽了?”
“葉郎,我的身子已不幹淨了,你還想要嗎?”文姬顫巍巍說着,默默得低下了頭,像一頭楚楚可憐的小羔羊,惹人憐愛。
葉飛說道:“我殺了衛仲道,刴了衛凱一隻手掌,也算給你出了一口惡氣……”
“葉郎,你不要說了……”文姬用手堵住了葉飛的嘴巴。
是夜,葉開不敢用強,忍着欲火,躺在文姬枕邊睡着了。
次日天明,葉飛從床上起來,喝了一杯馬奶,然後就來到了草原之上,晨光初照之下,草原的霧氣散盡,呈現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色。
葉飛靜靜得看着西涼兒郎們在馬超的指揮下,舞槍弄棒,意氣風發。一時興起,就赤手空拳打了一通,打地迅捷淩厲,時而矯健如龍,時而磅礴如虎。氣吞山河,怪吼連連,頗見李小龍截拳道的風采,頓時将西涼兒郎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連馬超也停止舞槍,怔怔看着葉飛閃轉騰挪、迎風起舞的健影,露出了驚詫之中又帶點欣喜若狂的神情。一旁的馬岱看了一眼馬超,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什麽。
一通舞畢,掌聲雷動。掌聲給了葉飛莫大鼓勵,隻見他動作更爲迅捷了。
演練完畢,出了一身冷汗,打了一個噴嚏,葉飛覺得舒服了很多,剛想起腳離開,卻發現那些西涼兒郎一擁而上,把葉飛圍了個結結實實。
人群裏開始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起來。
“葉飛,你剛才打的什麽武術,我怎麽從未見過啊!”一個西涼兒郎說道。
“葉飛,爲什麽你這麽喜歡赤手空拳打架呢?”
“葉飛,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我……”
葉飛聽了輕輕一笑,很有耐心得一一回答他們的問題,免不了嘚瑟裝逼一番,說道:“我練得現代武術,拳呢,叫做‘虎鶴雙行’,腿呢,叫做鴛鴦腿。我不收徒弟的。呵呵。”
葉飛擠出人群,朝前面走去,西涼兒郎們還在議論紛紛。馬岱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馬超,剛好馬超也注意到了馬岱的複雜神情,說道:“馬丁琳,你想說什麽呢?”
馬岱湊到馬超跟前道:“哥哥,不是我說你,你養着這樣一個武功高強的流浪漢,不是養虎爲患嗎?長此以往,我真擔心你的地位不保啊!”
馬超瞪了一眼馬岱,冷怼道:“不許胡說,葉飛不是那種人。”
馬岱說道:“你會後悔的。”然後轉身朝着‘西涼八部帥’之一的楊秋的帳中走去。
楊秋置酒招待,兩人對坐飲酒。
馬岱說道:“下個月就是一年一度的“西涼健勇”比賽了,你準備得怎麽樣了?”
楊秋說道:“有你和馬孟起在,哪有我們出頭的機會。”
馬岱說道:“馬超已經連續三年問鼎‘健勇’的稱号,這次他決定退出,想把機會讓給新人,我對‘建勇’也沒有興趣,所以你們的機會很大。”
楊秋聞言,欣然作喜道:“你們真的願意退出比賽?”
馬岱颔首笑道:“正有此意,不過……”
“說。”
“韓遂部落出了一個高手,此人開得二石硬弓,有百步穿楊之能,又使得一手好刀法,有萬夫不當之勇,即便馬超,也沒有勝算,你們可要當心了。”馬岱詭異一笑,侃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