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徐原扭過臉去,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呵呵,是這樣的,蔡家已經得罪了衛家,衛老爺子三天之後将帶領大批人馬前來尋釁滋事,你做爲護院長,我作爲保镖,是不是應該團結起來一緻對外呢?”
“這個我知道,我是公私分明之人。”徐原說道。
葉飛說道:“你知道最好,總之在衛家大舉進犯蔡家在前,我不想看到同事之間互相殘殺!”
徐原白了葉飛一眼,冷怼道:“這個不用你教我,我知道怎麽做,我們的帳還可以留着慢慢在算!”
葉飛不再搭理徐原,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迎面碰上了蔡管家蔡安,蔡安手裏拎着一個沉甸甸的袋子,看樣子袋裏裝了比上次更多的錢币。
看着袋子,葉飛明白了一切,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很難看,心裏想到:我一心想保護蔡家安危,蔡老爺卻一心要攆我走。便随口問道:“這是幹嘛?”
果不其然,蔡安說道:“葉侍衛,你也知道,蔡老爺一向不喜歡你,所以這次又讓我多給了你錢,讓你離開……”
葉飛像被鋼針紮了一下,很痛很痛,他也不理蔡安,徑直朝蔡邕的書房走去,他覺得他有些話想要當面跟蔡邕說說,蔡安則站在原地怔怔得看着葉飛的背影,搖頭歎息不已。
葉飛推開虛掩的書房的門,慢慢地朝裏面走去,蔡邕看到了葉飛進來,合上了書本,看向了葉飛。
“葉侍衛,你找我有事?”
“蔡老爺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現在蔡家危在旦夕,我希望留在老爺身邊,爲你排憂解難。”
蔡邕說道:“葉侍衛,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們蔡家收留你,隻因你救過小姐一命,現在小姐平安無恙就是你離開的時候,小姐已經是袁家的媳婦,你以後不要再去打擾他了。”
葉飛說道:“我知道衛家馬上會派大批人馬上門提親來的,這個時候,我不能離開。”
蔡邕作色站起,怒道:“葉侍衛,你不要太高估自己了,你不要以爲蔡家離不開你的保護,現在護院長徐原已經回來了,有他教演家丁,我們不怕衛家的尋釁。”
“這……”
葉飛黯然失色,不知道自己哪一點比不上那個徐原,蔡邕那麽看重徐原,而看不起自己,又到底是爲了什麽呢?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收拾行李,立刻動身吧,我送你的錢糧足夠支撐你幾個月的夥食了。”
“不,在你和衛家的危機沒有解除之前,我是不會走的,雖然你不同意,但我和文姬早已私定終生,所以我決定留下來不走了!除非你把我給殺了!”
“荒謬!不可救藥!”蔡邕背轉身,踱步而去。
葉飛怏怏而回,心裏郁悶,就去多喝了點酒。是夜,星光漫天,葉飛酒勁上來,在蔡家大院搖搖晃晃得走來走去,那些家丁知道葉飛厲害,都遠遠避着,沒人敢上前攙扶。
撲通一聲,葉飛摔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第三天很快到來,蔡邕在書房奮筆疾書的時候,隻見管家蔡安慌裏慌張地跑了進來,大聲喊道:“老爺,大事不好了,衛老夫子帶大批家丁,将蔡家大院圍得水洩不通,護院長徐原正在和衛老頭交涉,你快去看看吧。”
蔡邕放下筆墨,跟着蔡安,一路小跑,來到外面一看:熙熙攘攘都是衛家的人,各個手拿利器,虎視眈眈。衛風正擡着頭和徐原理論着什麽,場面很緊張。
蔡邕慌忙往裏面擠了進去,對着衛老太爺拱手施禮道:“不知道衛老爺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少來這一套,文姬在哪裏?”衛風不跟他兜圈子,單刀直入地問道。
“小女偶染風寒,行動不便。”蔡邕扯謊道。
“廢話!今天見不到文姬,我是不會走的。”衛老爺子虎目一瞪,家丁們紛紛亮出兵器。
蔡安鼓足勇氣,壯着膽子道:“衛老爺子,我們敬重你是大戶人家的老太爺,不想惹你生氣,但是你也要給我們蔡家一個薄面。能否看在昔日兩家禮尚往來的情分上,暫且放小女一馬。”
啪!
衛風大手一揮,一個畚鬥大的巴掌扇在了蔡安的右臉頰上,頓時紅腫一片,腫脹地跟猴屁股似的,生疼生疼的。
看着蔡安仰面跌倒在人群之中,蔡邕已是氣得說不出話來。隻聽衛風繼續說道:“我仲兒危在旦夕,如果得不到蔡文姬,仲兒性命不保!我此番就是來搶親的,誰敢違逆我的意思,這人就是你們的下場。”言罷,衛風伸手一指躺在地上呻吟的蔡管家蔡安。
饒是一個巴掌,就可以緻人死地,這要是換成别的武器,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了,蔡家家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蔡邕躲到了徐原的背後,吓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這衛老爺子性情爆裂,出手異常狠毒,一直嚣張跋扈,無人敢惹。衛老爺子的成名絕技“鷹爪神功”更是令人聞風喪膽。
徐原說道:“衛老爺子,我們小姐有病,請你即刻便回,如果打擾了我家大小姐的休息,你當擔地起嗎?”
“哪裏來的狗東西?敢這樣跟我們老爺子說話。”此時衛家二公子衛凱上前一步,厲叱徐原道。
徐原拍着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我就是蔡家的護院長,姓徐名原的便是。”
看到護院長爲蔡家出頭,幾百個蔡家家丁,都圍攏進來給他助威,畢竟有徐原在此,他們還是多了幾分膽氣的。
衛風一雙怪誕的鷹眼迅速落在了徐原的身上:“護院長是嗎?看你這體型該有些本事。”
啪!
衛風出手如疾電,一記鷹爪勾抓向徐原面門,徐原來不及躲避,硬生生地被他在臉上撕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奪射而出,将半邊臉頰都浸潤了。徐原一聲哀嚎,像一頭發怒的雄獅朝衛老爺子撲了進來,衛風輕輕一笑,迎着他的頭皮,又是一記鷹爪迅疾抓出,鋒利的指甲抓破了他的額頭,鮮血飙射出來把眼睛都蒙蔽了。
衛風一聲冷笑,身形陡變,雙手交替出爪,一左一右,分襲徐原左右兩路,徐原已被鮮血蒙蔽了眼睛,看不清楚,好不容易躲開他犀利的左手鷹爪,右手鷹爪跟進太快,咔呲一聲,指頭入肉的聲音,任原一口鮮血吐出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哀嚎打滾,蜷縮成了一團。
家丁們七手八腳去救徐原,将他擡去後院将歇了。眼看衛風等人步步緊逼,蔡家的人節節後退。
衛風大聲喊道:“我不想多傷人,隻要你們交出蔡文姬,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後兩家結成親家,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爲呢?”
“你們這是強取豪奪,哪有這樣威逼人家結成親家的道理?這分明是搶親啊,你們太過分了……”
一個家丁壯着膽子,邁上一步,叱責衛風等人道。
“大膽奴才!找死!”
衛風鷹爪迅疾探出,抓住了家丁的右手臂,咔嚓一聲,指尖直挺挺地插入臂中,一瓢鮮血奪射而出,家丁向後晃了一晃,撲通倒地,他的右臂已被鷹爪刺透,幾乎殘廢了。家丁滿地打滾,痛苦哀嚎着,臉上的肌肉因爲巨大的疼痛而捏結成一塊。
這時候,躺在地上的蔡安在兩個家丁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湊到蔡邕跟前,說道:“隻有葉侍衛才能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