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當年的誓言,如今已經化爲了泡影,兩人的關系從現在起已經徹底破碎,當年的願望,被一次的背叛,徹底的粉碎,這是劉備自己的選擇,與人無尤。
劉備知道自己跟公孫瓒的友誼的小船已經翻了,懷着複雜的心情離開了。
公孫瓒走到了蕭風的身邊,然後蹲了下來,将刀刺在地上,半跪了下來。
“噗!”
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蕭風看着公孫瓒,這一次不光光是舌頭上的血,還有真的是被氣出來的血。
蕭風看得出來公孫瓒現在真的是被氣得怒火攻心了。
同窗!
這就是同窗,捅起刀子來完全不留餘地,完全是對着心髒狂捅。
自己那麽信任他!
得到的卻是背叛,公孫瓒眼中閃爍着自嘲,自己識人不清,被騙得這麽慘。
“想哭就哭出來吧,别把自己憋壞了。”
蕭風拍了拍公孫瓒的肩膀然後說道:“現在你的兵,還有我的兵都睡着了,沒人知道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隻要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我理解你!”
公孫瓒看着蕭風,然後咧開了嘴,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然後在地上寫起了字:“爲什麽要哭?下次見面,我要砍了這個家夥!”
蕭風有些無語的看着公孫瓒,然後說道:“爲什麽不現在砍了他?你都被他氣吐血了!”
公孫瓒神秘一笑,然後在地上寫下了四個字。
蝼蟻,猛虎。
蕭風看到這四個字,頓時有些無語,原來是聽了自己的話。
蕭風真的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沒事裝什麽逼!
如果自己不裝逼,也許現在劉備已經死了!
唉!
蕭風重重的歎了口氣,然後躺在了地上,對公孫瓒說道:“伯珪兄,我睡了,你要是想哭,自己躲起來哭吧,不要理會我的!”
蕭風倒頭就睡,壓根不擔心什麽,對剛剛殺了上千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現在營外躺着過千的屍體,營内喝醉了不知道多少壯漢。
第二天,當公孫瓒的士兵醒了過來的時候,發現營外的屍體之後全部吓傻了。
昨天晚上這麽大的陣仗,自己等人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要睡得多死啊?
這是那些兄弟殺的?昨天晚上不是都喝的爛醉嘛?
還有多少牛人沒有喝醉還能這麽殺人?
當所有人相互觀望之後,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疑惑,然後突然有個人喊了起來。
“都是一擊斃命!這些人的傷口都是劍傷,而且全都是一擊斃命,天哪,這些屍體如果不是一個人殺的,那就是一隻十分強大而且訓練有素的軍隊,基本上能夠做到所有人動作一緻!”
嗯?
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個說話的家夥,頓時傻眼,這個是白馬義從中有名的殺人藝術家劉芒,曾經是個遊俠兒,後來聽說公孫瓒的白馬義從有點帥,然後就過來加入白馬義從了,慢慢的就混上了白馬義從的副統領之位。
雖然這家夥有點不着調,常常嘴裏叼着根草,然後有事沒事講幾個葷段子,但是這家夥卻沒有做過任何的違反軍紀的事情,而且跟所有人的關系都很好,他說的話,基本上所有人都很信服的。
當他說完之後,蕭風看向了這個家夥,說得很有道理嘛。看着傷口就能知道這是一個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看來公孫瓒這邊還有高手啊。
“啪啪啪!”
蕭風帶頭鼓起了掌,然後很尴尬的發現,就他一個人在那邊鼓掌,别人都沒有鳥他。
看了一眼之後,在場的人都很拘謹的看着他,完全不敢說話了。
這可是北平王,雖然現在看上去很普通,混在人群中并不顯眼,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個家夥就是王爺!
蕭風一個人鼓掌有些索然無味,然後尴尬的笑了笑:“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啊!你們難道不應該給他點掌聲嗎?”
在場的人都看着蕭風,完全沒有動作,但是很快就響起了掌聲。
蕭風聽着掌聲知道了這是自己的兵給自己面子,緩解了自己的尴尬,然後回頭四望。
公孫瓒人呢?
“公孫瓒呢?”
蕭風看向了劉芒,直接開口問道,畢竟這個家夥看上去很順眼。
劉芒對蕭風作揖,然後說道:“禀王爺,将軍應該是去找大夫了!”
找大夫?
蕭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小子,你很不錯,叫什麽名字,有沒有興趣跟我混?”
“小人,姓劉名芒,字雙全。”劉芒說完之後,擡頭看着蕭風的眼睛說道:“義之所至,生死相随!蒼天可鑒,白馬爲證!”
蕭風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陣握草!
這是婉拒自己啊!
不過蕭風也就笑了笑,沒當回事,然後對流氓說道:“你姓劉,難道是皇室宗親?”
劉芒聽了蕭風的話之後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就是個草民,跟皇室扯不上關系。”
“哦?”蕭風笑了笑,然後對劉芒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中山靖王劉勝的後代,而且你同宗沒有劉備這号人,知道了沒!”
嘎?
劉芒聽了這話之後瞬間懵逼了,這是個什麽鬼?
啥意思?
我是中山靖王的後代?同宗沒有劉備這個人?
蕭風看着劉芒此時一臉懵逼,然後說道:“到時候我會去找皇帝給你來一個身份證明,以後你就将你的名号打出去,你就是中山靖王的後代!”
劉芒徹底懵逼了,這還要請聖旨?卧槽,這個造假造的有點離譜了吧?
這個北平王給自己一個皇室宗親的名号幹啥?還當着這麽一群人明目張膽的給自己安排身份?
“你們都給我聽着,現在劉芒就是中山靖王劉勝的後代!蒼天可鑒,白馬爲證!”
蕭風高聲呼喊了一下,所有的白馬義從全部懵了。
這什麽跟什麽啊?
這造假也要蒼天可鑒白馬爲證?
這北平王莫不是腦子出什麽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