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現在完全着急了,自己的龍膽亮銀槍上面全是血,就算縮小了也不能掩蓋自己的槍頭剛剛從這隻老虎的後庭劃過,想想就有些反胃。
“香氣中夾雜着辛味,讓人不知不覺就有種流口水的感覺,志才,你說這肉到底是什麽味道?”
“奉孝,你這可把我考住了,我從未吃過此肉,如何能夠知道這個肉是什麽味道?”
這時候從遠處走來兩個人,看着蕭風面前的石闆開始讨論了起來。
蕭風自然聽到了兩人相互之間的稱呼。
志才?奉孝?
戲志才!郭嘉!
這兩個家夥居然過來了!
蕭風默默的再切了兩塊虎肉,放在了石闆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過來的兩個人。
本來是爲了典韋準備的烤肉,沒想到居然還有另外兩條大魚。
蕭風很快速的烤熟了兩塊虎肉,然後招呼不遠的郭嘉和戲志才過來吃肉,郭嘉和戲志才也沒有太多的做作,直接就拿出了匕首在石闆上開始吃肉。
“還不知兩位先生的姓名?”
蕭風看着狼吞虎咽的郭嘉和戲志才問道。
“在下郭嘉字奉孝,這是我的兄弟,戲忠字志才。”
郭嘉抹了抹自己嘴角的油,然後對蕭風抱了抱拳。
蕭風聽到郭嘉的話之後,立刻裝作一副肅然起敬的表情,抱拳,然後說道:“久仰久仰!”
蕭風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崇拜,說出久仰二字的時候,表情完全沒有一絲的虛假,久仰了近兩千年,能不是發自内心的久仰嘛。
郭嘉看着蕭風的表情,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看到蕭風完全是發自内心的對自己久仰,然後就有些奇怪,自己從未出世,從什麽地方久仰自己的?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混迹于花叢,以酒度日的人罷了,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學富五車,爲何面前這個家夥會對自己這麽敬仰?
難道是敬仰自己是個花叢聖手?
别開玩笑了,這家夥周圍的三個壯漢都是将才,并不是向張氏三兄弟那種烏合之衆,他們身上雖然都是粗布麻衣,但是氣質根本就不會騙人。
難道自己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
郭嘉不由得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戲志才,戲志才微微搖頭。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後同時看向了蕭風。
“不知兩位對天下大勢有如何見解?”
蕭風利落的切了一塊虎肉塞到了嘴裏。
郭嘉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然後笑了笑:“我們不過就是鄉村匹夫罷了,你若是問我們風月之事,我倆可以說,若是天下之事,我倆能有什麽見解?不若您給我等解惑如何?”
蕭風淡然一笑,然後說道:“兩位皆是不出世之人傑,既然想考校我,那我便獻醜了。”
“如今黃巾紛亂,天下大亂,不過張角之流不過是一群烏合之衆,縱然現在愈演愈烈,卻長久不了,不出十月必然平定,此時漢室實力削弱,諸侯并起,天下割據,進而呈現群雄逐鹿之勢。”
蕭風自然知道天下大勢的變動,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聽了蕭風的話郭嘉瞬間解開腰間的酒葫蘆,遞給了蕭風:“吾以爲如今之大勢,天下間能夠看清之人不足一手之數,不曾想閣下盡有如此眼光,請盡飲!”
戲志才看着蕭風,然後眼神一轉,便問道:“閣下是否有逐鹿中原之心?不知有何打算,若是奪得天下,那該如何做?”
蕭風看了戲志才一眼,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便說道:“逐鹿中原,制霸天下,亂世之中,誰人不想?”
蕭風打開葫蘆,豪飲一口酒,然後說道:“可惜啊!”
“有何可惜之處?”郭嘉有些不解,難道這個人不想逐鹿天下?
蕭風搖頭一歎,然後說道:“如今的天下,英雄輩出,可謂時勢造英雄,然而天才并起,英雄輩出,最後苦的是百姓啊!這一場亂世征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蕭風一時興起,一手拿着酒葫蘆,手中的青蓮劍瞬間變大,在空中揮舞了幾下,然後如同醉酒一般,在衆人面前舞起了劍。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
“山河表裏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蹰!”
“傷心秦漢經行處!”
“宮阙萬間都做了土!”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收劍,飲酒!
蕭風搖頭苦歎,然後看着郭嘉和戲志才說道:“若我得天下,我必要這天下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從此天下太平!大家都能夠吃飽穿暖,再也不用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
“吃飽穿暖?”
戲志才和郭嘉看着蕭風,兩人都愣住了,這理念?
在這亂世之中,有誰第一個想到的是百姓?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郭嘉反複咀嚼了蕭風所說的話之後點了點頭,然後翻身單膝跪地,抱拳對蕭風說道:“嘉拜見主公!”
“忠拜見主公!”
戲志才也點了點頭,然後對蕭風行了個禮。
“某也拜見主公!”
突然典韋也有樣學樣的對蕭風行了個禮,隻不過看上去有些怪異。
蕭風看着典韋,然後一臉懵逼,這是怎麽回事,自己裝了這麽長時間就是爲了勾引郭嘉和戲志才,怎麽這個典韋也這樣了?
“某雖然沒讀過書,不認識字,但是某也能聽懂主公的志向,那是我們這些粗人每天都想要的生活,所以跟着主公沒有錯!”
蕭風點了點頭,然後笑了笑:“典韋兄似乎還沒有字吧。”
典韋尴尬的摸了摸頭上的沖天辮,然後說道:“小的家窮,沒有文化,也就沒有字。”
蕭風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今日我觀你逐虎過澗有如古之惡來!不妨就以惡來爲字吧。”
“惡來?惡來?”典韋默默的念叨了兩句,然後對蕭風磕頭說道,“多謝主公賜字!”
“起來吧,雖然我是你們的主公,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們都是兄弟,以後對這些俗禮就不要太過注重了。”
蕭風客氣的将三個人都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