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看到攝政王眼底的警告時,卻瞬間焉了。
莫非慕容綜暢早就已經知道了那個死丫頭?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攝政王怎麽會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
想着,獨孤夏搖了搖頭,躬身道:“微臣并無話可說。”
獨孤夏的回答似乎令慕容綜暢十分滿意,“既然無卡可說獨孤大人可以繼續保持沉默。”
“是。”獨孤夏低下了頭,臉色卻有些難堪。
那個死丫頭是怎麽混進皇宮的?而且攝政王還似乎護着那個死丫頭。
獨孤夏忽然又擡頭看了一眼顔小沫,隻見那個死丫頭朝他扮了個鬼臉,氣的獨孤夏身子一抖,驚動了身邊的大臣。
“獨孤大人,你這是怎麽了?當心身體啊。”旁邊大人故作擔憂的道,眼底卻帶着幸災樂禍的意味。
平時他就跟獨孤夏不對盤,現在逮着這樣的機會,自然是要嘲笑獨孤夏一番了。
“假好心。”獨孤夏哼了哼,絲毫不領情。
慕容綜暢看着一旁扮着鬼臉的女子,眼底閃過一絲溫和之色,隻不過這抹溫和之色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底下,趙雲早就看到顔小沫了,一宿沒睡的他臉色也沒有差到哪裏去,隻是雙眼中布着血絲,似乎有些上火的模樣。
顔小沫的視線和趙雲的視線對上,臉上露出一個迷之微笑,趙雲卻秒懂那個微笑的含義,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微微有些紅潤。
那丫頭一定以爲自己不行!
看着顔小沫和趙雲的互動,慕容綜暢的臉色沉了沉,微微颔首,臉上是倨傲之色,“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現在的大梁還算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沒有哪個地方有旱災水災,所以也不會有什麽特别重大的事情需要上報給慕容綜暢。
就算有事情,也早已經寫好了奏折上交了。
退朝之後,顔小沫沒有繼續跟慕容綜暢走,她現在得去見趙雲了,安撫一下趙雲昨晚受傷的心靈。
顔小沫離開後,慕容綜暢望着顔小沫的背影看了很久,負在身後的手擰成了拳頭。
你要是屬于本王,該有多好?
慕容綜暢腦海中有一個癡狂的想法,就是将顔小沫囚禁于身邊,即便她不喜歡自己,也要将顔小沫囚禁在自己的身邊,做魔鬼便做魔鬼吧,反正他不是什麽好人。
隻不過這個想法被他扼殺了,他胸懷的是天下,怎麽能夠因爲一個女人放棄這個天下呢?
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
從他接受先帝的托付開始,他便沒有了自由,他注定要承擔整個大梁的蒼生,注定要雙手沾滿鮮血。
即便成爲魔鬼,雙手沾滿鮮血,他也想去守護一個注定不屬于自己的女人。
嘴角微微一揚,眼底閃過一絲自嘲,清風吹過,将一切的幻想都吹走。
他似乎有些明白先帝所說的高處不勝寒了。
可他難得遇到一個懂自己的女子,可是這個女子卻不屬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