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心中氣惱不已,明明是她先出場表演的,但是現在卻變成南宮墨先表演,心裏哪裏可以平衡。
顔小沫見人離開,嘴角微微一勾,轉身朝着蘇赤羽的位置走了過去。
白依依眼角餘光見那道身影朝着蘇赤羽走去,身子一頓,轉頭緊緊的盯着兩人,水袖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尖銳的手指刺進了掌心也感覺不到痛感。
隻見南宮墨笑着跟蘇赤羽說了些什麽,蘇赤羽笑着将身上的佩劍遞給了南宮墨。
白依依心中一涼,蘇赤羽對南宮墨的眼神不像先前那般無動于衷了,他對南宮墨産生了興趣。
“不是去換衣服嗎?還站在這裏做什麽?”一道冰涼的聲音響起在了白依依的身後。
這一道突兀的聲音無疑吓到了白依依。
“二表哥,我現在就去。”白依依匆匆的轉過身,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欠了欠身便快速離開。
南宮青嗤鼻冷笑,幽黑的眸子緊縮,眼底滿是嘲諷。
若不是父親念着那麽一點舊情,誰會收留這個女人在禦劍山莊這麽多年。
偏偏這個女人還覺得禦劍山莊虧待了她,他們禦劍山莊根本就是養了一隻白眼狼!
舞台上,隻見一玲珑女子手執三尺長劍,美目流轉,顧盼生輝。
盡管人微醉,一轉身,一回頭,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麽流暢絕美,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骖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嬌若花瓣般的唇微微張開,低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鍾鼓馔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谑。主人何爲言少錢⒀,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将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顔小沫最後一個完美的收劍,整套劍舞都被她一氣呵成的走完了,站直了身子,發現滿座噤聲。
額……
這是怎麽回事,每個人都用震驚的神色看着她,滿座賓客如此,四位哥哥如此,就連南宮傲天也是如此。
是她的劍舞太垃圾了嗎?
可那是系統裏面的劍舞,應該差不了多少吧!
正在顔小沫遲疑的時候,隻聽聞一道掌聲響起。
“好,好一個人生得意須盡歡!南宮小姐這舞劍果然非同凡響,妙哉,妙哉!”蘇赤羽忍不住的鼓掌叫好,對台上女子的眼神深了幾分。
“這可是老夫最得意的女兒。”南宮傲天一臉得意的道,恨不得在南宮墨的身上寫上“南宮傲天的女兒。”
顔小沫嘴角一勾,從舞台上下來,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還以爲自己的劍舞沒有人欣賞得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