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小沫一聽阿政兩個字,也沒有想是嬴政,一個男人稱呼另外一個男人應該不會用這麽親昵的稱呼。
再說這個時候嬴政已經登基爲王,正帶兵征戰四方,而眼前的這個人應該跟屠殺村民的那些士兵是一夥的,說不定還是個頭頭,看看這渾身駭人的氣息就知道了。
“那啥,我得回家了,我媽喊我回去吃飯,咱們就此别過。”顔小沫強壯淡定的笑了笑,默默的轉過身,打算離開。
走了兩步,也不見身後的人追來,似乎真的打算放她離開了。
想着,顔小沫不禁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生怕後面的男人會改變主意一般似的,腳底就像是抹了油,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顔小沫隻覺得後頸一痛,雙眼一黑,便倒在了一個冰冷的懷裏。
“将軍,這些人該怎麽辦?”
“殺了,一個不留。”
冰冷無情的話語從鐵面具下面傳出來。
抱着懷中的人上了馬,并不理會身後的火海,也沒有理會手無寸鐵的村民發出的哀嚎聲。
秦國軍營
“末将白起,參見主帥。”
嬴政擡了擡眼,一張精心雕刻過般的俊臉上帶着寒氣。
“有眉目了?”
白起緩緩擡起頭,一張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生氣,如同死人一般的蒼白,那雙黝黑的眸子帶着冷冽,一頭烏發襯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這個男人白的詭異。
“末将待會一女子,主帥可以看看。”白起淡然的回答。
他不明白阿政爲何要在趙國尋找一個女子,但隻要阿政想要的,他都會阿政去完成。
是阿政讓他從那個牢籠中離開的,即便變成了怪物,他也隻是阿政手下的怪物。
那人說,他不過是被培養成殺人的武器,被阿政所揮動的殺人武器。
最強的劍,隻會被最強的手而揮動。
阿政雄心勃勃,有一統六國的心,争霸天下,他願爲阿政所用。
阿政是他在黑暗中所接觸的光亮,是阿政帶他見到外面的陽光。
經管他已經不适應外面的陽光。
“末将白起,願爲阿政世世代代沖鋒陷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跪在地上,對着那少年發的誓言。
嬴政眉頭一緊,在這樣的希望和失望中他已經漸漸的感到麻木。
沫兒,他的沫兒究竟去哪裏了?
爲什麽要消失的幹幹淨淨?
“帶來見見。”嬴政無力揮手讓人下去将人帶上來。
他就不相信,把趙國的土地翻過來還找不到沫兒。
沒過一會兒,隻見兩個士兵帶上一個還在暈厥中的女子。
嬴政定定的看着那抹身影,呼吸都變的小心起來,緩緩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抹身影走了過去,步伐沉穩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是他的沫兒,就是他想了這麽多年的沫兒,從那晚一别竟然就過去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