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兒是真俊,就是傻傻的。”
“公子,你是第一次來溫柔鄉吧,要不我奴家給你介紹一下這裏。”又有一個姑娘迎了過來。
煙璃實在受不了對方的熱情,擺着手道:“我是來找易潮生易大俠的,或者辛夷姑娘也行。”
“辛夷?”那姑娘抿嘴笑,“這裏的客人都想找辛夷姐姐,不過卻見不着。”
“爲什麽?”煙璃問。
“爲什麽?那還用說嘛?辛夷姐姐是我們這裏的花魁,頭牌中的頭牌,她早就爲自己贖身,隻是住在這裏罷了,她想見誰就見誰,她不想見的怎麽求都沒用。”
煙璃拱手道:“那能不能麻煩姐姐通報一聲,就說……”
那姑娘竟一把按住煙璃的手:“你求我也沒用,公子,你一表人才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這裏美麗的姑娘很多,不一定非要找辛夷姐姐的,今晚就會有一位新花魁誕生。”
“今晚你們要選花魁?”煙璃看了看周圍,客人并不算多,說也不奇,近來離鏡城中的客人都以武林人士居多,今天翠眉山上這場浩劫幾乎讓武林正道陷入癱瘓,此刻大家都在療傷,哪裏有心情出來遊樂。
“嗯,有幾位紅人新姑娘,你過來,我給你介紹。”
那姑娘拉了煙璃到一張圓桌子坐下,又吩咐下人送好酒好菜來。煙璃知道她隻是想拉生意,但她若想盡快找到易潮生,恐怕也隻有在她這裏找突破口才行。
“公子,我陪你喝幾杯。馬上就會有歌舞表演,到時候公子隻需給你心意的姑娘買花就成,說不定今夜還能與花魁共度良宵呢。呵呵。”
煙璃聽她笑,心裏真不是很舒服,也不知道易潮生爲什麽會喜歡到這種地方來,她拘謹地尬笑了一下,絞着手指恨不得立刻走人,但爲了微寒此刻也隻能忍了。
新人輪番登場,歌舞升平好不熱鬧,完全不知道今日就在隔壁的翠眉山上武林正道差點毀于一旦。真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有個花奴的姑娘技藝超群,大有奪得花魁之勢。但緊随其後的另一位姑娘倩兒似乎與台下金主串通,一直大手筆爲她買花,大有後來居上之勢。
“咦?我問你,花奴明顯技藝最佳,但如果倩兒的花最多,是不是還是倩兒奪得花魁?”煙璃忍不住好奇問。
“規矩是這麽定的,誰的花多誰就是花魁。倩兒能得到那麽花也是她的本事,金主肯花錢也是她的本事。花奴雖然技藝高超,但性格冷淡不會讨好人,做不成花魁也是她自己找的。”
話雖有理,聽起來卻冷酷無情。
煙璃心裏正打抱不平,忽聽得對面台前有人道:“剩下還有多少花,我全買了,都送給花奴姑娘。”
衆人發出驚呼聲,目光齊聚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離鏡城城主的兒子辰少爺。
這辰少爺是辛夷姑娘的粉絲,平日不怎麽來,一心隻想求得“花間醉”奇酒,他今兒怎麽會在這裏,還賣力爲花奴捧場?大家都有些吃驚。
煙璃往他臉上一看,頓時愣住了。隻見他眉心發黑,頭上烏雲罩頂,明顯是被“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