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月湖居。
赤瞳垂頭坐在床上,已經陷入了昏迷的狀态。
臉上失去了血色,臉色不停的變換,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黑,嘴唇也由黑紫變得煞白。
紫冥宸坐在她身後,運功爲她排毒。
隻見他額頭冒着細小的汗珠,赤瞳這才吐了一口黑血。
要不是當時景非覺得事情不對,跑到魔宮給紫冥宸報了信。
也幸好他去得及時,封住了她的經脈。
也得虧她自己服了解毒丹,否則哪怕是他紫冥宸,也無力回天。
雖然他無法完全替她解毒,不過能将大部分都逼出來,也好很多。
他将她慢慢放平,讓她躺一會兒。
他時刻關注着她的情況,一刻都移不開眼。
他坐在床邊,握着她冰冷的手,心疼萬分。
他深深的吻着她的手背,滾燙的淚滴止不住的滴落在她手背上:“對不起,是我又食言了,我說過要保護好你的,我不要你離開我,一刻都不要,你醒醒好不好。”
向來冷靜睿智的他,此刻焦急慌亂,完全沒有了主意,隻知道幹着急。
在赤瞳倒下那一刻起,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捅着刀子。
他很害怕,害怕她又像上次一樣,一别就是十多年不見。
雖說隻是魔界的短短十幾日,但對他而言,就連人界的一日,他都需要下多大的勇氣來離别。
好多時候楚肖來報魔域的事,他多想,抛下魔界的事,隻和她在一起,隻黏在她身邊。
哪怕她總是在嫌棄自己,他也甘之如饴,況且她并不是真的在讨厭。
一群人匆匆趕來,雲無雙懷裏還抱着雲漠。
剛到赤瞳房間的門口,雲漠就突然醒來,嗚嗚哇哇的往房間裏跑。
見紫冥宸很傷心的坐在自家娘親床前,他也不敢再哭。
怕打擾娘親休息。
張俊逸道:“漠兒,你們先出去,房間裏人太多,對你娘親不太好。”
雲漠眼巴巴的看了又看床上的娘親,他知道自己留下也不會有什麽作用,隻得妥協。
大家都去旁邊的偏廳等候。
此時房中隻剩下張俊逸和紫冥宸。
片刻過去,張俊逸盡量壓抑着心中的怒火問道:“現在怎麽樣了?”
紫冥宸看着床上面白如紙的赤瞳,他木讷到:“毒素已經排得差不多了,隻是那毒太過狠戾,已經傷了不少經脈。”
張俊逸的手指骨節握得咯咯着響:“是什麽毒?需要什麽解藥?”
紫冥宸搖頭:“從未見過。”
張俊逸心裏憋着一股子火:“你不是至高無上的魔帝嗎?”
紫冥宸低頭不語,他也沒辦法。
因爲他去時,那人已經走了,雖然沒走遠,但是他一心擔心她的安危,顧不上去追。
此時他腦袋裏一片混亂,心裏也很煩燥。
要不是張俊逸回來時,在迷霧森林外見到一個身受重傷的黑衣男子,跪在那裏,他知道那是夜魅宮的人。
否則他肯定進門就找紫冥宸算賬。
此時風雲和雲皓,天宇兮瑤三人也匆匆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