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雙眸閃了閃,他也知道當時他們隻是随便交代了便離開是什麽意思。
他誠實答道:奴與弟弟是孤兒,自小被人倒賣,無依無靠,若是主人不嫌,奴定爲主人做牛做馬,隻求主人能給奴的弟弟一口飯,一件禦寒的衣。
既然看到了他的态度,赤瞳也不難爲他兄弟二人:雖然我不會讓你們做牛爲馬,
可跟着我,比牛馬更苦更累,你也願意?
男孩堅定的說:奴不怕辛苦,奴什麽都能做。
赤瞳勾唇: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低着頭,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遞到赤瞳面前,小聲的回應:奴是孤兒,沒有名字。
他的玉質地很好,上面刻着栩栩如生的祥龍,輪廓底部刻着一個卿字。
張俊逸小聲到:如果這玉是他的,那這小子就挺有來曆的。
赤瞳偏着頭:爲什麽?
張俊逸白目:不管是哪個世界,世人皆崇拜神龍,而且你看這玉的質地和雕工,顯然是出自帝王家,隻是這大陸有三個國家,至于是哪個,哥就不清楚了。
這玉?
見赤瞳疑問,小男孩眼神異常堅定:回主人,這玉從奴記事起便一直帶在身上,因爲奴隻是奴隸,沒有人在意奴身上的東西,所以才一直得以保存至今。
赤瞳了然,從第一眼起就知道,他眼裏的不甘,是骨子裏帶着的高傲,而且還對一個非親非故的孩子都能做到那般,看來她沒看錯人。
那你爲何會把你的貼身之物給我?
男孩拱手到:奴,信任主人!
他從第一眼起,就莫名的深信眼前的這個主人,他相信,她一定能讓自己變得更強。
赤瞳淺笑到:好!今日起,我賜你名字,九卿,弟弟賜名天佑,往後你們便跟着我,如何?
兩個男孩跪下:九卿,天佑,多謝主人賜名。
因爲往常的主人将他們買去,都是給他們個數字代号,并不會刻意給他們取名字。
赤瞳爲老大取名九卿,是希望無論過去多麽凄苦,或是那個未知的身份,她都希望他能把這一切都放到塵埃裏,重新開始。
至于天佑,很顯然,是希望天佑他一生。
赤瞳一人給了一粒療傷的丹藥,
因爲她聞到九卿身上的死亡氣息,知道他沒幾日可活,她也不希望她看上的人這麽快就死掉。
兄弟倆想都不想就把丹藥給吃了,
這也代表他們的決心,哪怕此時吃的是毒藥,他們也心甘情願。
一行人遠離塢鹫松後,确定無人跟蹤。
赤瞳摘下鬥篷:俊逸,房子的事怎麽樣了?
張俊逸摘下也面具,拍着胸脯:哥辦事,你放心,早就收拾妥當,你們直接進去住就好了。
隻是你确定不要小夥計小丫鬟老媽子什麽的?
赤瞳眯着眼:這不是有現成的嘛,何必多找些不相幹的人。
張俊逸見赤瞳在打他的注意,他立刻抗議:做做飯還可以,其他的事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