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心欽饒有興緻的看着面前和尚,似笑非笑道,“哦,這香燭多少銀子?”
“一兩銀子三炷香。”和尚不卑不亢的回道。
旁邊幽竹率先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擋在自家郡主面前,“你們這是寺廟還是強盜窩,三百柱香都不值一兩銀子,你咋不去搶呢!”
面對幽竹的質問,和尚卻一本正色道,“佛門聖地,錢财乃身外之物,女施主豈能将供奉香燭論錢财。”
“分明是你這和尚……”幽竹被這個和尚堵得說不出話來,剛要開罵。
赢心欽及時攔住,“幽竹,給銀子。”
“阿彌陀佛,女施主極有善心,定能所求如願。”接過了銀子,和尚從手中籃子内挑了三炷香給赢心欽。
接過了香,赢心欽找了點火之處,點了香,并未跪拜,隻是彎腰将香插入香爐。
她本就長得嬌小,隻不過随着年紀的增長,這身段越發的風流,體态優美,即便是穿了一身素色錦裙,外面甚至還裹着厚厚的披風,依舊能堪透内裏風韻。
在香火袅袅的香爐前,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赢心欽并不在意旁人眼神,自顧自上了香,方饒過香爐,往大殿而去,跟在她身後的幽竹跺腳,“郡主,那個和尚分明是訛錢,您怎麽也不教訓他。”
這完全不是郡主的作風。
知曉她咽不下這口氣,畢竟跟随在自己身邊,她向來是有仇必報,甚少會咽下委屈。
赢心欽緩步步上台階,身側是三步一跪的信徒。
相較于自己,他們顯得虔誠多了,涼風徐徐,心緒也平穩許多,“既然知曉他們是故意訛錢,想要本郡主在此地鬧事,本郡主爲何要如了他們的意。”
“嘶……”幽竹一聽,首尾聯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有人暗算郡主到這裏。
下意識的扭頭往下看那個和尚,卻發現不知何時,挎着籃子賣香的和尚已然不見,方才所見,竟像是一場夢。
若不是郡主放在香爐邊緣的三炷香依舊燃着,她真懷疑方才是不是出現過。
回過神來看向自家郡主,卻發現郡主早就抵達佛殿前,正擡眸看着那巨大的金像佛祖。
紫竹自然也看到了,此時低聲提醒,“郡主,那和尚走了。”
“嗯,還會回來的。”赢心欽輕描淡寫到,随後找了個蒲團跪下,開始搖簽,似乎對這個和尚,并未在意。
郡主看似不在意,實則心裏跟明鏡似的。
紫竹等幽竹上來後,朝着她搖頭,示意她不必多言。
她們相處久了,自然知曉彼此眼神,幽竹立刻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生怕出現什麽,對她們郡主不利的意外。
可惜……
越怕什麽,什麽就約會發生。
例如,意外。
“是她,就是這個施主。”
一行和尚從拾階而上,将赢心欽她們團團包圍,四周香客莫名其妙,詫異看向赢心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