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誰?宋峥嗎?”
謝韫聽她用軟糯的聲音喚着其他男人的名字,醋海翻湧,趁着衆人被倒地的樹吸引了視線,攬着她的腰肢,便将她帶到不遠處的假山旁,對上她的眸子,眼底全都是翻騰的墨色,“不準喚别的男人。”
兇悍又強勢。
卻與她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似乎沒有占她便宜的意思。
赢心欽暗自松口氣,擡眸看着他,“你是我的什麽人,憑什麽要管我?”
“憑我是你未來夫君!”
謝韫說的理直氣壯。
卻噎了赢心欽一下,驚愕回道,“謝大将軍,就憑你除了威脅本郡主,就是欺負本郡主,就不可能成爲本郡主的夫君好嘛。”
所以,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
謝韫蹙起劍眉,垂眸冷笑,“本将不可能,誰可能,那個弄壞本将送你的禮物的小白臉嗎?”
邊說着,便捏住赢心欽身前那個斷掉毛球的細帶。
笑的森冷至極。
赢心欽被他笑的後脊發涼,張了張嘴,卻發現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心虛了?因爲不珍惜本将所贈之禮,讓人肆意破壞,所以心虛的說不出話?”謝韫乘勝追擊,讓娘子心虛且心疼,繼續道,“你知道這火狐是我守了一天兩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才獵到的嗎?”
“爲了讓人做一個完整的火狐披風,本将親手剝的狐皮,完完整整的狐狸皮。”
“爲了你,本将手上沾了那麽多鮮血,你卻就這麽讓人毀了?”
“将本将雙手捧上的心,肆意踐踏。”
聽着謝韫一句一句,落在耳畔夾雜着熱度的話語,赢心欽咬咬牙,“是我不對,你怎麽樣怎麽不生氣?”
她本性純善,且與謝韫本來就沒有深仇大恨,是以聽到謝韫這血腥中帶着哀怨的話,便已内疚,抵着他胸口的手臂也沒有之前那麽用力。
謝韫聽她此言,漆黑的眼眸頓時迸發出一道亮光,“我想怎樣都行?”
見他幾乎要飛上天的桃花眸,赢心欽沒好氣道,“除了殺人放火。”
“那你親親我。”謝韫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狀似随意,那眼神中的期待,卻怎麽都掩蓋不住。
赢心欽唇角抽了抽,果然不能對男人心軟,一心軟,他能順着杆子上天。
“滾!”
一把甩開謝韫搭在自己臉側的手,赢心欽冷着臉,“做夢!”
剛才還好好地,怎麽突然就生氣了,女人真是個善變的動物,謝韫提步跟上……
“嘿,你生什麽氣,剛才不是我生氣嗎?”
赢心欽聽着謝韫在自己身後嘀咕,忍住轉身将他痛揍一番的沖動,越走越快。
途徑灌木,陡然聽到自己的名字。
猛地停下,卻被一雙大手攥住了手腕,“寶……”
沒等謝韫說完,赢心欽反扣住他的手,順便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杏眸距離他極近,“噓……”
方才謝韫一直沉浸在女人爲何如此善變中,并未注意遠處灌木旁說話的兩人,畢竟這花園三三兩兩的不少人在賞花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