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拂開赢柒城擋住自己的手臂,邁出了府邸,“女兒出去還有事,父王讓讓。”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往外跑,成何體統,不準出去,給本皇子回來。”赢柒城見女兒眼中完全沒有自己,本想着與她好好說話,可一見她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就忍不住生氣。
赢心欽看都沒看他,置若罔聞的大步離開。
留下門口氣呼呼的赢柒城。
看着父女兩個,柳飄飄塗着瑩潤透明蔻丹的手指輕撫赢柒城的胸口,聲音嬌媚柔膩,“王爺莫氣,小心氣壞了身子,郡主還小,日後好好教就行。”
“小什麽小,别人家的姑娘她這麽大,都嫁人了,早一點的,娘親都當上了,她還跟個孩子似的,一點規矩都沒有。”赢柒城拂開柳飄飄的手,大步往府内走去,“你回去歇着吧,日後少在她面前晃蕩。”
“是,妾身聽王爺的。”柳飄飄見他對自己如此冷情,衣袖下的手指,幾乎要将手心的帕子扯爛,偏生聲音還得溫柔似水。
平城最大的招遠酒樓。
赢心欽比與謝韫約好的要提前一刻鍾抵達,卻沒想到,謝韫早早地就到了。
因着門口撞見那兩人,赢心欽面色略略難看,勉強笑笑,“小叔叔,你來這麽早。”
“這些都是我做的,你嘗嘗看。”
一邊說着,一邊将丫鬟放到桌上的食盒擺出來,一疊一疊,皆是手藝精緻。
但是,謝韫卻眉心微蹙,握住她的手腕,“怎麽臉色不對,誰欺負你了?”
俊顔冷冽,聲音兇狠,“告訴我,我帶你去報仇!”
本來赢心欽是真糟心,可被謝韫這麽緊張又故作兇殘的表情逗笑,“怎麽報仇,把欺負我的人錘成肉幹嗎?”
謝韫反應再遲鈍,也看出娘子是在調侃他,耳朵隐隐發燙,不過面色不變,“對,誰欺負你,我就錘死誰,誰都不能欺負!”
他說的理所當然,赢心欽卻聽了心髒微顫,母妃過世後,謝韫是第一個向她表達出友好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從不問原因,就站在她這邊,雖然到現在都不明白謝韫爲何要對她這麽好,但并不妨礙她的感動。
捏着玉筷的手微微一動,掙開了他的鉗制,“沒有人欺負我,就是出門碰到了我父王跟柳飄飄。”
一聽這兩人,謝韫了然。
不過卻沒有就此停住,謝韫操心道,“不是讓你離那個女人遠點嗎,萬一她又碰瓷兒你,本将也不在你身邊。”
嗨呀,娘子在那個家裏真危險,該早點娶回家。
赢心欽聽出他話中的擔心,輕笑一笑,杏眸彎彎,“不怕,她要是碰瓷我,我就碰回來,就看誰演技好。”
謝韫不贊同搖頭,“那可不行,你比她珍貴多了,怎麽能與她來這種較量。”
這男人這麽一本正經的說情話,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不被蠱惑的神魂颠倒,幸好她早知這男人是個風流場的高手,不會被迷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