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啊,不就是男女苟且嗎。”赢心欽慢條斯理的從幽竹身後走出,杏眸彎彎,成月牙狀,眸底碧波蕩漾,帶着幾分玩味。
“休要胡說八道!”尚書公子咬牙回道。
見對面兩人的臉色更差,赢心欽雙手環臂,似笑非笑,“怎麽,難道你們好意思苟且,還不準人家說?”
此言一出,尚書公子手背上的青筋直冒,剛想開口反駁,便被身旁女子握住了手,“周書。”
赢心欽眼睜睜看尚書公子被自己激起來的怒氣,化成繞指柔,唇角微涼。卻見那女子看向自己,便環臂等着。
“郡主,請慎言。”連楚瑜溫婉秀麗的臉上染上了幾分正色,“楚瑜雖沒有郡主身份高貴,卻也不會任由郡主随意猜測,侮辱清譽,楚瑜與任公子并非柳。”
“哦,若不是苟且,難道你是被人輕薄?”赢心欽突然笑了,突然拿出環在腰間的軟劍,身形一閃,幹脆利落道,“既如此,看在我們尚有情分上,本郡主定然會幫連小姐讨回公道。”
連楚瑜身爲丞相之女,與她年紀相仿,自小便愛與她作對,她喜歡的,連楚瑜非搶去不可。恐怕尚書公子,也是連楚瑜以爲她喜歡,故意勾引,想要讓她難堪。
可惜,她根本看不上尚書公子。
于是乎,赢心欽軟劍直指尚書公子。
三天兩頭被赢心欽用劍指着,但凡男人有點血氣,就不會如此被欺負,尚書公子一把握住那劈下來的劍,“我與楚瑜真心相愛,豈容你用污言穢語侮辱!”
說着,便要躲過赢心欽手中的劍。
可惜,赢心欽可真不是假把式,一腳踹開他的手,長劍所指,在他身上劃出一個個傷口,本來好端端的偏偏貴公子,在赢心欽劍下,變得狼狽不堪。
“赢心欽,你太過分了。”連楚瑜眼眶隐隐泛紅,像是被赢心欽氣哭了似的,一邊說,一邊想要阻攔,可是,劍氣飛揚,她根本攔不住。
當然,連楚瑜倒也并非真心阻攔,不過是做給尚書公子看的。
被赢心欽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尚書公子餘光撇到,心疼不已,一邊躲閃,一邊喊着,“赢心欽,你我恩怨,與楚瑜無關,你莫要遷怒于她。”
赢心欽看他們郎情妾意的,倒顯得她是那棒打鴛鴦的大棍似的。
“說的好聽,人家連小姐都說你輕薄與她了,你怎麽好意思厚着臉皮說郎情妾意,看本郡主不打死你這個登徒子。”赢心欽聲音雖軟綿,卻也清透,四下賞楓人紛紛駐足。
世人皆愛湊熱鬧。
人越多,尚書公子的臉色越差,腦海中想起了當初在家門口被赢心欽支配的恐懼,好不容易躲過一擊,卻不經意被劃破臉頰,清俊的面上瞬間染上一抹血痕。
摸了摸臉頰,尚書公子不顧身上傷痕累累,找機會一把抓着連楚瑜的手腕便要逃跑,“楚瑜,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