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長歡抱着有些昏昏欲睡的謝瑾深思的時候。
外面,謝辭與長孫鏡已經回合。
他們不像是出來打架的,倒像是參加什麽宴席剛出來,皆是一身錦衣華服。
謝辭都不知道長孫鏡是從哪裏換的一身錦衣。
見謝辭盯着自己身上的衣袍,長孫鏡笑意盎然,甚至還準備走近了謝辭,讓謝辭能夠将自己看的更清楚一些,“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孤這一身很好看。”
“男人,好看有何用。”謝辭嗤笑一聲,對于長孫鏡的話冷淡漠視。
随後一言難盡的看着長孫鏡,沉吟半響,幽幽開口,“你變化挺大。”
能得了謝辭這個話,長孫鏡心情甚好,“是嗎,是因爲這身衣袍襯得孤豐神俊朗,讓你移不開眼睛,甚至覺得孤變得反更好看了。”
謝辭極少聽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誇贊自己的容貌,畢竟隻要是人看到了謝辭的容貌,就不會這麽有自信覺得自己好看。
長孫鏡倒是得天獨厚的第一人。
薄唇微抿,謝辭冷聲道,“變得更無恥了。”
而且更不要臉了。
當然,這話說出來,有失自己的身份,謝辭便停下了。
長孫鏡像是沒有聽出謝辭的嘲諷似的,依舊怡然自得,“這身衣袍是雍和王借給孤的,雍和王封王之後,還是這麽的熱情。”
相較于謝辭的冷淡,赢柒城的不冷不淡,倒是顯得極爲熱情。
看到他的衣袖被樹枝劃了,主動要讓他去自己營帳内換身衣袍。
隻是這話從長孫鏡口中吐出來,難免讓人覺得他想要離間赢柒城在謝辭心中的形象。
讓他們産生嫌隙。
然而,謝辭卻依舊從容自若,“嗯,平時他路上看到流浪狗,都會将狗撿回去。”
“何況,你還是人。”
“……”長孫鏡不變的臉色因爲謝辭的話終于有所變化了,唇角微抽,幽幽道,“謝辭,你這就過分了。”
竟然拿他跟流浪狗作比較。
他還是堂堂的北周皇呢。
全天下恐怕隻有謝辭敢當着他的面指桑罵槐。
偏偏他還說不出什麽話。
長孫鏡捏脊拳頭,大敵當前,他真想跟謝辭打一架。
謝辭負手而立,冷冷清清的模樣,宛如下一刻就會乘風歸去一般。
很快,他們便沒有空閑閑話。
因爲,他們都感受到了四周的風聲發生了變化。
氣息亦是發生了改變。
下一刻,一道枭枭的詭異聲音傳來,“沒想到我這麽值錢,竟然讓你們兩位大費周章布下天羅地網。”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謝辭依舊眉目冷淡,在長孫鏡開口之前,率先到,“宋裕安,束手就擒,給你個全屍。”
當然,這個全屍的意思是,将他五馬分屍之後,再拼起來丢給豺狼虎豹。
不過,他想要分屍的不是玄令的身體,而是宋裕安的身體。
他們隻能聽到風聲,卻沒有看到宋裕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