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響，像是在用個簡單的方式告訴她答案，“圓圓，太皇太後在很久之前，就開始服用長期毒藥。”
“四年前查出來的，查出來後，因爲服用的時間太長，已經入了肺腑，這四年來雖然一直養着，但年紀大了，隻能溫治，能再活四年，也是她的福分。”
不然，他爲何會留着她，因爲她已經得到了懲罰。
元長歡聽到謝辭的解釋，陡然想起上次看她的場景，明明才幾年，卻像是老了幾十歲，難怪。
輕輕吐息，元長歡唇角緊抿，“我知道了，先入宮吧。”
看着娘子的面色不好，謝辭鳳眸微黯，“娘子，你是不是……”
“不是，你别亂想，誰都沒有你重要。”元長歡像是猜出他的話似的，沒等謝辭說出來，便否定道。
她知曉謝辭想要說的是什麽，他以爲自己怪他不早早跟她說。
可是，她完全沒有，她知道，無論謝辭做什麽，全都是爲了她，所以她怎麽可能會怪他呢？
謝辭反握住自家娘子的手，唇角的笑意越發明顯，“娘子，你真好。”
這種時候，後面兩個人還親親我我，元長卿忍不住回頭，“你們兩個，等到入宮之後，千萬不要這樣了，就算是裝，也要給我裝出悲痛欲絕來。”
難得有了兄長的氣魄。
元長歡拍了拍他的後背，沒好氣道，“太皇太後可是我的親姑母，即便她之前做了壞事，但是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我們也沒有什麽損失，她現在快要去了，我怎麽可能不傷心。”
“娘子傷心是在心裏。”謝辭幫着元長歡說話。
元長卿看得出來，不過是想要緩和氣氛而已。
免得自家妹妹真的太傷心，壞了身子怎麽辦。
“圓圓，姑母現在這個年紀，即便是去了，也算是壽終正寝。”
聽到元長卿的話，元長歡輕輕颌首，紅唇此時帶着幾分蒼白，“我明白的。”
當初元長歡與太後關系是真的好，可惜，她自從重生之後，知曉了太後當年所做，便再也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現在不過也是同情罷了。
當然，任誰看到血脈相連的親人逝去，也會傷心。
很快，他們便到了皇宮，太後身邊的林嬷嬷早就等在鳳儀宮外，派去帝師府的人全都被帝師攔住了，但是太皇太後時日無多，想要再見她的侄女最後一眼。
最後隻能求到榮遠候府。
殊不知，即便這次沒有在榮遠候府遇到元長卿，謝辭也會讓元長歡來見太皇太後最後一面的，今日沒有告訴她的原因是謝辭知曉太皇太後還沒有到要死的程度。
越早告訴自家娘子，也隻是讓娘子懸着心而已。
因此，謝辭才想着，等到迫不得已的時候，再說也不晚。到時候來見她最後一面，也算是全了她們姑侄緣分。
太皇太後做的那些事兒，說真的，現在元長歡即便是不來，也沒有人能說得了什麽。
“您終于來了。”林嬷嬷看到元長歡之後，差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