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墨塵與冥一一左一右站在謝辭身側，看着暗衛們将那具屍體丢入篝火之中，四周又圍了層層疊疊的柴火，将他整個圍在其中，點火焚燒。
火光幾乎要沖天。
就在火光沖上半空中之時，墨塵低聲道，“此人确實是玄令，當時屬下重傷他的時候，在他心口留下了掌印，方才屬下對了一下他的胸口，确實是屬下的掌印。”
“隻不過他這副模樣倒像是圓寂似的。”
“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麽大和尚了，死就死了，還死的這麽……神秘兮兮。”
冥一對和尚之流向來不屑一顧，尤其是看到玄令這裝逼的模樣，嫌棄開口。
重要的是，他好不容易出手一次，這和尚竟然自殺了，讓他一身能力，無用武之地，不知道主上什麽時候才有下次再派他辦事。
好端端的想要做出個樣兒，就被這個臭和尚破壞掉了。
心塞。
冥一瞪着篝火中的和尚，心中憤憤。
不過……
很快發現不對，因爲那個和尚被燒掉之後，竟然出現了一枚圓圓的金色的珠子。
“我曹，這難道是傳說中的舍利子？”
“這不是得道高僧圓寂後才會出現的嗎？”
“玄令這個假和尚，怎麽會有？”
就連墨塵眼底都染上一抹驚訝，猛地扭頭看向主上。
卻發現主上從一開始，眼神就沒有變過，即便看到了這個金色的珠子，也隻是手擡起，将那枚珠子吸入手心。
轉身離開。
“哎，主上，您要去哪？”冥一眼看着自家主上離開，連聲問道，主上走了，這些東西怎麽辦？
半夜三更焚人，他們得收拾場子，重點是，這屍體還沒燒完。
“回去陪兒子就寝。”謝辭輕描淡寫的說罷，随意擺擺手，轉身回了大營。
“啊？”
冥一看着謝辭的背影，有些懵。
他多年沒有跟随在主上身邊，一直沉迷于練功，突然被主上調遣過來，有些跟不上主上的節奏了呢。
陪兒子，是一種怎麽樣的操作。
這還是以前那個主上嗎？
墨塵拍了拍冥一的肩膀，明白他的想法，沉穩道，“以後會習慣的，現在先收拾場地吧，免得被人發現。”
“哦……”
冥一撓撓頭，雖然莫名其妙，不過也聽話。
“墨塵，你說死的那個真的是玄令嗎？”冥一蹙眉搖頭，“需要我出手的，怎麽這麽輕易就解決了，我總覺的哪裏不對勁。”
墨塵若非親眼所見玄令屍體上的掌印，自然也不信玄令自殺。
可……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此時，回了營帳内的謝辭，坐在床榻邊，看着自家兒子熟睡的小臉，精緻如畫的眉眼全是冷清。
腦海中浮現出他見玄令最後一面之時，玄令所言。
他若想要前閣主複活，那龍曲淵爲何不想？反而從一開始就幫他們，當真是因爲國師的義務嗎？
謝辭擡手抱起元渺，往帳外而去。
身後跟着一隻白虎，“墨河，随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