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種可能性，龍曲淵的心都要塞住了。
“不，不可能，本座長得一點都不老！”
見他如此在乎自己的年紀，元長歡突然笑了，“那你今年多大？”
“本座還不到三十，你這個小丫頭片子說清楚，本座真的很老嗎？”
元長歡聽到龍曲淵的話，笑的更歡快了，“不到三十，也就是快要而立了，快要是我的兩倍了，還不老嗎？”
“難不成你還以爲自己是十幾歲的小年輕？”
看着她笑容璀璨，龍曲淵頓住了。
他想方設法的想要哄她高興，最後竟然因爲他的年紀，而讓她開心笑。
龍曲淵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氣了。
“而立又如何，本座長得年輕。”龍曲淵哼笑一聲。
聽到他的笑聲，元長歡湊近他，因爲他也有在乎的事情，而覺得自己與他距離拉近了許多，小聲克制自己的笑，在他耳邊低語，“是不是特别怕自己變老？”
“所以才不想承認自己的年紀？”
精美如同藝術品的手按在元長歡的額頭上，龍曲淵一本正色的對她道，“是很怕啊，你會給我安全感嗎？”
“安全感是自己的，可不是别人給的。”元長歡被他幽靜深邃卻透徹心扉的眼神看得有些心發慌，倉促站起身，回道。
這一起身，沒注意到麻掉的小腿，又差點倒在龍曲淵身上。
幸而這次及時抓住了一旁的小桌子。
才沒有讓自己又投懷送抱。
一低頭，卻又看到了龍曲淵霞姿月韻之容。
心口又是一震。
慌忙起身，“我不是故意的。”
“嗯，不是故意的。”龍曲淵颌首，對她的話表示尊重。
元長歡這才悄悄松口氣，“既然隻有你娘子才能給你做鞋子，那我就不做了。”
“那我穿什麽？”龍曲淵垂眸看了眼腳下的黑靴，沉吟半響，“算了，還是穿這雙吧。”
說着，俯身，将腳放到精緻的黑靴上，準備提上。
而他腳上依舊包着紗布。
元長歡看到他的動作，擡手阻止，“你矯情什麽，以前二十多年不都沒穿過鞋子嗎，在你找到你娘子之前，也就不用穿了。”
說着，一腳踢開那雙黑靴，踢得老遠。
不準他穿。
現在這腳，怎麽能穿鞋，這不是找死嗎。
“這麽大年紀了，真是一點都不懂事。”幼稚死了。
元長歡眉眼之間劃過一抹嫌棄。
龍曲淵恰好看到了元長歡眼底的嫌棄，清眸微眯，雲淡風輕的回道，“聊勝于無，有的穿總比什麽都沒有好。”
随後略一低頭，聲音低低，“前二十多年都沒有穿鞋，是因爲沒人關心我穿不穿。”
“這雙黑靴是你親自縫制，親手贈與本座，本座怎麽舍得不穿。”
元長歡被他的話糾結死了。
一會說隻能他娘子給他做鞋，一會兒又珍惜她做的鞋子。
他到底想要怎樣。
元長歡深吸一口氣，瞪着龍曲淵，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到底想要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