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長歡看向他,“回答我啊?”
“你這麽摸着本座的腳,本座這不是害羞了嗎?”
“本座還沒有被人摸過呢。”龍曲淵袍擺滑落在地上,擦過腳踝上那兩個血泡,語帶笑意的回道。
見他還能笑得這麽若無其事,元長歡抿了抿紅唇,臉色緊繃。
一看她的臉色不好,龍曲淵收斂幾分,“别生氣,我不疼。”
“剛才還說疼,現在又說不疼,這麽大的兩個泡,怎麽可能不疼?”元長歡終于開口了,“有針嗎,得挑破才行。”
她也顧不得他這兩個泡是怎麽來的,先處理好再說。
看到她強忍住慌亂,龍曲淵甚是滿足,下巴輕擡,“在桌子上。”
元長歡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桌上出現了針灸用的針包,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側。
找了個合适的金針,順便從鬥櫃中拿出紗布,小心翼翼的挑破紅色的血泡。
再用紗布包紮好。
包紮好之後,元長歡才陡然想到,她爲何要對龍曲淵這麽好,她又不是他的娘子。
猛地站起身,松開握住龍曲淵腳踝的手。
“嘭。”
的一聲,龍曲淵的腳被她丢在軟榻邊上,發出一聲碰撞聲。
眼睜睜看着自己包紮好的地方隐隐透着幾分血色。
元長歡立刻重新握住,将他放到軟榻上,“你是傻子嗎,不會撐着?”
他隻是長了個血泡而已,又不是腿斷了。
龍曲淵無辜的看着她,“本座不知你要松手。”
“借口。”元長歡嫌棄的撇嘴,“誰知道你是不是碰瓷兒。”
想要讓她負責。
元長歡想到這種可能性,立刻坐遠了,手指捏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他,“現在說吧,你在腳後跟是怎麽弄得?”
爲何會磨起泡。
而且還是在那種地方。
龍曲淵沒有說話。
元長歡的眼神卻落在被他掃在軟榻下面的黑色錦靴上。
反應過來,“是不是這雙鞋的問題?”
一邊說着,一邊拿起那雙鞋子,放在眼皮子底下準備看清楚。
卻被龍曲淵擋住,“不是,不用看了。”
什麽時候,龍曲淵有過這種心虛的模樣,元長歡強勢的按住他的手,“你躺下!”
被按倒在軟榻上的龍曲淵順勢躺下。
而元長歡生怕他會搶先奪過去似的,捏着他的黑靴到另一邊看。
這雙靴子還是之前她給他的那一雙。
“既然不合腳,爲何還要穿?”一看那靴子變形的地方,元長歡捏了捏,心中了然。
看着她捏着自己穿過的靴子,站在自己面前,龍曲淵清眸半閉半阖,一副累了不想說話的樣子。
“快說!”
元長歡咬牙切齒的睨着他,“爲什麽?”
好半響。
龍曲淵似乎怕她生氣似的,薄唇微啓,語調低低,“本座從不穿鞋,不習慣而已。”
“既然不習慣,爲何還要穿這麽久。”元長歡看他就像是看傻子似的。
之前她以爲龍曲淵是普通人,見他赤腳,才會可憐他,送他一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