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冷如冰。
如何不明白她眼神中的意思,謝輕宴帶着她往廳内走。
“你們也跟來,長歡也過來。”
謝輕宴速度很快,路過元長歡的時候,沒多言,反而讓她一同進去。
這是要攤牌的意思啊。
不知爲何,元長歡這心裏,咯噔一下。
尤其是看到謝輕宴那複雜的眼神。
“放心。”
元棋一邊牽着娘子的手,一邊攬着自家乖女的肩膀,“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爹都這麽說了。
元長歡這才松口氣。
爹的占有欲那麽強,不可能允許娘親跟禦親王有什麽暧昧,還能跟人家做鄰居。
依照他爹的脾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才對。
所以……
娘親跟禦親王,定然是清清白白,而她與謝辭,也決計并非兄妹。
“我可什麽都沒想,爹爹想多了吧。”
“你這熊丫頭。”
“嘿嘿。”
父女兩個還能說笑。
江暖本來冷着的臉,染上一抹溫柔的笑容。
隻要他們父女兩個信任自己便好。
至于其他人,本就不重要。
想到這裏,江暖唇角的笑意越發清淺。
相較于後面一家三口的和諧,前面禦親王跟王妃的氣氛降至冰點。
一炷香後。
正廳内。
五人分散而坐。
謝輕宴主動開口,“關于十七年前,我再說最後一次。”
“嶽卿容,你給我聽好了。”
“十七年前,千佛寺内,本王與侯夫人,并未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本王與侯夫人問心無愧,因而不曾多做解釋,這次是最後一次,當着榮遠候後與本王王妃的面,本王再說一遍,長歡與我并未有任何血緣上的關系。”
“你聰明一世,現在即将年過半百,竟然糊塗至極,若長歡乃本王女兒,本王會準許辭兒娶她爲妻嗎?”
“再來,最後一件,在得知侯夫人産女後,本王便與侯爺定了婚約,于情于理,長歡與辭兒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妃,自始至終,隻要有本王在一日,便不會有任何人會威脅到她的位置。”
“王妃,你明白了嗎?”
謝輕宴說了很多,嶽卿容此時腦子一團漿糊。
她現在既明白又糊塗。
茫然的看着謝輕宴,難得不知所措。
元棋也粗着嗓子吼道,“你這婆娘是不是有病,竟然懷疑老子的女人跟你男人有染,你當老子是死的嗎?”
“要是我娘子跟謝輕宴有染,老子早就一刀砍死他們然後殉情了,還能安安穩穩的跟你們比鄰而居這麽多年?”
“你怕是腦子進水了吧?”
“啧,謝輕宴,你從哪裏娶得這麽個婆娘,真是蠢死了。”
說罷,元棋不願再跟女人計較,氣鼓鼓的坐下來。
握緊了他家娘子的玉手。
他娘子這麽好,若喜歡謝輕宴,早就跟謝輕宴在一起了,哪還有他什麽事兒。
畢竟當年與謝輕宴有婚約的可是他家娘子。
娘子是看上了自己,霸王硬上弓,才主動與謝輕宴解除婚約。
“現在來龍去脈都清楚了,你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