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陡然生出不好預感。
想要捂住她的嘴,直接闖入之時……
元長歡的話語已經随之竄入耳中,“這裏可是千佛寺,佛門聖地,不能做此事。”
“免得被佛祖怪罪。”
謝辭手指撐在她臉頰旁,眼神火色不減,反而越來越深,“圓圓也忘了,爲夫不信佛。”
“你也不信。”
說罷,重新開始方才的動作。
元長歡一臉可惜,“哎,夫君大人說的對,但是……”
“太後見妾身帶的丫鬟少,遣林嬷嬷住在隔壁偏房就近伺候妾身,動靜太大,被林嬷嬷知道事小,萬一驚擾了太後姑母……”
一邊說着,元長歡一邊滑動着謝辭胸前衣袍。
手指靈活,很快便隔着他的中衣開始揉搓。
天真無邪的看着謝辭頃刻間漆黑的臉色,“夫君還要做嗎?若是還要做,那妾身可以盡量不發出聲音。”
“滿足夫君的……欲。”
不知爲何,謝辭聽元長歡最後這句話,總覺得她想說的是獸欲。
身上的熱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透徹。
沒了興緻。
起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衣裙破碎,香肩微露的勾人女子,唇角啜着冷意,“在你心裏,我是不是那種禽獸不如,色欲熏心的男人?”
元長歡心中一顫,腹诽道:沒錯,就是禽獸,色狼,僞君子。
擡頭卻是一派天真無辜,又春色撩人的姿态,往床邊靠了靠,試圖握住謝辭的手,“當然不是,夫君在妾身心裏,可是光明磊落,美色當前不爲所動的真男人。”
見她這副撩人模樣,謝辭心卻沉下來。
他喜歡與她帳中歡,并不代表,他隻想要她的身子。
元長歡這個女人,臉上笑的越嬌軟,那顆心就越冷硬。
見謝辭越來越沉下來的臉色,元長歡心中頗有不安。
抿了抿唇瓣,“該……就寝了……”
“你要走嗎?不留宿了?”
雖然不知元長歡爲何怕他生氣,矮下身段哄他,但是并不妨礙謝辭發洩心中不滿。
敞開雙手,聲音平靜淡漠,“誰說不留宿,替我寬衣。”
“……”元長歡手指捏緊被子。
想一巴掌甩過去。
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心中默念,謝辭不能得罪,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攏了攏破碎的衣裙,元長歡低眉順眼的起身,乖乖給他寬衣。
謝辭幽深的鳳眸落在她放在自己腰間玉帶的手指上。
自個兄弟雖然不聽話,依舊硬邦邦,但是指揮身體每一處的還是他的腦子。
他不想做,就算再硬,也就硬着而已。
隻着雪白裏衣,在床榻上下。
謝辭語調依舊淡淡,“合上帳子,進來。”
自從成親之後,謝辭甚少用這般語氣同她說話,元長歡略錯愕後,從善如流的爬上床榻。
帳子是素色的青帳,帳内光線昏暗,隻有桌邊一盞油燈發出亮光。
即便如此,元長歡從謝辭身邊路過的時候,也能擦着他某處硬物。
坐在床榻裏側,元長歡歪了歪頭,指着他腹下三寸,“需要我的手嗎?一直這麽硬着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