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什麽意思?
到底是不敢還是不想?
還有,跟他道歉?他去做夢比較快!
“圓圓,圓圓!”
一聽到自家哥哥的聲音,元長歡想起他被謝辭忽悠走,氣不打一處來,拍桌而起,“還敢過來,方才你跑哪去了,關鍵時刻……”
元長歡還未說完,便看到哥哥驚魂未定的神色。
神色微沉,“何事驚慌?”
“傅,傅家要錦月姑娘與傅酌成親!”大概是從外面急匆匆跑回來,元長卿氣還未喘勻。
“成親?傅酌不是死了嗎?怎麽成親?”元長歡眼神越發詭異,難道傅酌沒死?
“是冥親。”
“什麽?!”元長歡驚聲低呼,“冥親?傅家的人是瘋了嗎?”
之前人好好的時候,說不娶就不娶了,現在兒子死了,就強迫人家結冥親。
元長歡擡步就往外走,“現在什麽情況?”
煩躁的撓頭,元長卿想要幫忙,卻沒有任何立場,又怕給家裏惹事,隻能找妹妹想法子。
“傅夫人在風月樓門口鬧呢,非要錦月嫁給傅酌。”本來元長卿隻是想遠遠看看她,恰好遇到傅夫人來鬧事,一問才知,她鬧了兩日了。
“真是喪心病狂,自己兒子命短,非要去折騰别人。”元長歡提起傅母,便是惡心至極。
很快,便到了風月樓。
此時門口已經聚了很多人。
傅夫人尖銳的聲音傳了出來:“風錦月,你出來,我知道你在家,你克死了我兒子不說,現在讓你結個冥親都不願,做人不能這麽沒有良心啊。”
“酌兒生前那麽喜歡你,就連你摔壞我們傅家的傳家寶,都沒有責怪你一聲,現在酌兒去了,你連看他一眼都不願嗎?”
“風錦月!”
字字泣血,不知情的還真以爲是風錦月對不起他們傅家呢。
元長歡推開人群,居高臨下的看着哭喊的傅母,“傅夫人,哭錯人了吧?”
“又是你。”傅夫人一看到元長歡身後的元長卿,猛地撲過去,“你這個殺人兇手,是你殺了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如同瘋魔了一般。
元長歡手中長鞭揮去,“傅夫人,殺害你兒子的兇手已經伏法,你若是再糾纏不休,本小姐不介意随你去大理寺好生談談!”
“還有,冥親,虧你想得出來,人家一個黃花閨女,憑什麽要跟你兒子結冥親,讓你女兒跟死人結個冥親試試!”元長歡冷笑一聲,手腕一動,便将她甩了出去。
“爲什麽不能結冥親,是她克死我兒子的!”
傅夫人一口一個克死。
元長歡怒極,跟這種無知潑婦根本說不清楚。
“我沒克死你兒子。”
突然,從風月樓中傳來一道清晰又微弱的聲音。
不過幾日未見,元長歡發現,風錦月瘦成紙片人了。
傅夫人的聲音越發的尖利,“若非你執意退親,他如何會出去買醉,被人趁機下毒手!”
猛然擡頭,怒瞪着風錦月,赤紅的眼,像是滴血一般。
“風錦月,你除了與我的酌兒結冥親,别無選擇!你克夫克父母,我看什麽人家敢娶你!”
四下人越發的多了,對風錦月指指點點。
元長卿怒到極緻,衣袖下的拳頭攥的死勁,擡步上前,大聲道:“我娶!”
緊接着元長歡擡步上前,眸子冷凝,今日本就打扮的灼豔,此時眉眼泛着怒意越發的灼人,“聽到了嗎?元家娶!以後風錦月有榮遠候府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