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以爲自己說的是冷家,其實……元長歡擔心的是隔壁禦親王世子呐。
想起在樂悠湖最後一次見謝辭,他冷漠寡淡的眼神,難道真的放棄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元長歡心裏略不自在。
“總之,咱們不要搭理鳳陽侯府了。”
元長歡話音一落,外面便傳來自家哥哥氣急敗壞的聲音,“那個冷玉萱真可惡!”
“哥哥,怎麽了?”元長歡乍一聽哥哥的話,立馬問道,“你去找她了?她說什麽了?”
“你哥哥再不濟也不會去找一個女子的麻煩吧,這不是,在路上碰到她,我就多嘴說了幾句,她說她破相也嫁不出去了,若你不想嫁給他哥哥,就讓我娶她。”
本來面色從容鎮定的元長歡在這件事後,頭一次發怒,桃花眸冷如寒月,“就憑她,貌醜無鹽,滿嘴謊話,還想給我當嫂子,做夢去吧!”
見妹妹比自己還生氣,元長卿順勢開口,“走,咱們帶人去他們家理争理争!”
他早就想撸袖子沖了。
元長歡倏然坐下,平息一口氣,“咱們若是去了,豈不是坐實了與他們關系匪淺?”
“這個時候,更要坐住了,任憑外面風起雲湧,我們巋然不動,讓他們自己去說!”
聽到元長歡的話,家裏人皆是點頭。
那些人就是等着他們笑話,他們偏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明面上不管不顧,并不代表,暗中不做什麽。
此後一段時日,元長卿經常蹲守在冷嘯沉喝花酒回家的巷子口,趁着黑燈瞎火,将人拖到角落暴揍一頓。
“你經常給他悶棍,他都不敢聲張?”元長歡驚異的看向自家哥哥。
元長卿也覺得奇怪,颌首道,“是啊,按理說,揍了一次之後,他應該不會再從那裏走第二次了。”
“算了,無論怎樣,揍了這麽多次,也解氣了,以後别去幹了,免得他有什麽陰謀。”
“嗯。”元長卿察覺到妹妹的正經嚴肅,立刻點頭。
其實,真相是……
“好疼好疼,輕點輕點!”
鳳陽侯府,大夫正在給冷小侯爺上藥。
“兒子,你怎麽整日傷痕累累的,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
冷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家兒子。
冷嘯沉卻不敢聲張,因爲他以爲是……
一個不敢得罪的人幹的。
偏生娘親一直問來問去,最後問的冷嘯沉不耐煩了,“是謝辭幹的,你敢給我讨回公道嗎?”
“謝辭?你怎麽得罪這尊大佛了?”冷夫人一驚,立刻問道。
“上次不小心撞到他了,謝辭此人,看着溫潤如玉比誰都好說話,其實得罪他的哪個有好下場,他不要我的命已經算夠好了。”
冷嘯沉誤以爲是謝辭派人報複,所以才不敢聲張,生怕謝辭會弄死他。
等大夫離開之後,冷嘯沉突然問道,“娘,元長歡那事兒到底怎麽樣了,這都一個月了,咱何時能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