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沐浴過後,修長的身子慵懶倚在軟榻上,漆黑的發拖曳至白狐地毯上,眉目如畫,姿容似雪。
低眉斂目,修長的指腹貼着脖頸,輕撫。
洗掉了血迹,那齒痕卻依舊頑固殘存。
聽卓小心翼翼的端着藥上前,“世子,上藥了。”
垂眸看了眼手腕已經結痂的傷口,謝辭嗓音冷凝,“不必。”
“可是……”聽卓一遇到自家世子那似是吃人的眼神,便不敢做聲。
良久,聽卓還是忍不住,“手腕若是留疤倒是能遮住,但是這脖子上……”
謝辭眸色漸深,似是冰封萬裏,“還需本世子重複?”
“不,不需要!”
很快,聽卓便端着托盤離開,諾大的房間,隻剩下謝辭一人。
冷寂又荒涼。
元長歡自那日被謝辭劫走,不歡而散後,再也沒有謝辭的消息。
他倒是好,在她身上留下疤痕之後,拍拍屁股走人,讓她每次出門都要解釋自己手腕上的傷。
這一日,元長歡接到了風錦月的遊湖邀請。
想着在家裏悶了幾日,倒是可以出去消遣一番,便應約前往。
隻是沒想到,到了樂悠湖之後,竟看到風錦月與傅酌并肩而立。
桃花眸微微一閃,傅酌爲人古闆,不喜女子抛頭露面,這次竟陪着月月來遊湖。
“圓圓,你來了!”風錦月遠遠地看到元長歡,便活力四射的向她招手。
笑的飛揚又爽朗。
本來端莊秀麗的容貌,因着這笑容,耀眼無比。
而傅酌一直含情脈脈的看着風錦月。
直到元長歡到了跟前,才低聲問候,“元小姐。”
“傅公子傷勢這是全好了?”元長歡眸色平靜,唇角瞅着若有若無的笑。
“已經好多了,在榻上躺了那麽久,就要出來多見見陽光才好。”風錦月替傅酌答道。
說着,風錦月挽住元長歡的手臂,“圓圓咱們走,我定了船哦。”
平城最舍得花錢的便是平城貴婦小姐,而她們最舍得将錢花在自己身上。
可想而知,風月樓作爲這些人最愛去的地方,自是賺錢多多。
因而元長歡看到風錦月定的這奢靡的大船,一點都不意外。
元長歡不經意開口,“傅公子?”
“元小姐有何吩咐?”傅酌趕緊回道。
現在元長歡可不是自己的未婚妻,而是自己未來未婚妻的手帕交,一定要好好的表現才行。
看着傅酌謹慎的模樣,元長歡雲淡風輕的問道,“你喜歡月月嗎?”
“喜歡!”傅酌毫不猶豫點頭。
“喜歡到……無論月月做什麽你都會支持?”
“是!”
傅酌一臉笃定,誠懇而不作假。
元長歡輕笑一聲,璀璨而明豔,“傅公子,過去一筆勾銷,以往我會把你當月月的未婚夫來對待。”
“元小姐大度,過去在下亦有不妥之處,還望見諒。”
“過去就過去了。”元長歡大方的看向風錦月,對着她眨眨眼。
風錦月眼底滿是感動。
“圓圓……”
“行了,别跟我說些起雞皮疙瘩的話了,咱們不是來遊湖的嗎,還不帶我參觀一下。”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