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傳來尖銳的刺疼。
謝辭卻恍若不覺,垂眸看着她的動作,眼神漠然。
半響,元長歡甩開他的手,泛着水霧的桃花眸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淩厲一些,然而落在謝辭眼中,卻成了蠱惑引誘。
心冷如冰,身卻像是陷入了火爐,又熱又硬。
讓他真的想就在這個地方,将她掰開撕碎,吞吃入腹!
深吸一口氣,謝辭穩住自己的心神,語調疏離淡漠,“元小姐咬完了嗎,本世子還咬了你的鎖骨,你要不要再咬回來?”
謝辭學着元長歡方才的動作,扯開了前襟。
鎖骨性感誘人。
語調諷刺,鳳眸睥睨。
這副僵屍臉,看的元長歡想要揚鞭揍人。
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急促,忍住心中澀意,憤而開口,“咬就咬,誰怕誰!”
推着謝辭的胸口,将他推倒在牆壁上,看着他修長的脖頸,元長歡被氣得腦子空白,直接順着那凸起咬了上去。
喉結被那張嫣紅的唇瓣含住,因着急促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豐盈緊貼着他的胸口。
謝辭身下一僵。
尾椎骨泛起的酥麻襲遍全身。
直到喉結傳來疼意,謝辭方醒過神來,元長歡感受到緊貼在她身上的硬度,猛地後退兩步,桃花眸滿是驚恐怒意,“流氓!”
見謝辭沒有追上來的意思,元長歡踉跄着逃跑。
留下原地的謝辭,眉宇間滿是詭谲與深幽。
沉默半響,謝辭擡起被元長歡咬的血迹斑斑的手腕,扶在牆壁上。
一手摸向滾動的喉結,潮濕綿密。
忽而面容泛紅,呼吸急促。
方才的從容一掃而空,全都是求而不得的壓抑狂躁。
元長歡沒有回頭,生怕有人在後面追,剛跑了幾步,便遇到來尋她的夜鸢,向來面色清冷生硬的夜鸢,頭一次臉上露出着急的情緒,“小姐,你沒事吧?”
擡手托起自家小姐軟綿綿的身子,夜鸢看着她染上血迹的衣袖,立刻想要掀開查看。
卻被元長歡阻攔,微微搖頭,聲音虛弱,“沒事,回去再說。”
“是。”
幸而這巷子口無人經過,不然元長歡這般被人瞧見,豈不是又爲平城風月戲添上一筆。
長樂居。
“小姐,要禀報相爺嗎?”夜鸢眼神複雜的開口。
元長歡長睫顫抖,沉吟良久,才啞着嗓子回道,“不用。”
此廂玉緞一邊啜泣一邊給自家小姐處理傷口,“咬的太深,定然要留疤。”
垂眸看了眼被掐的紅腫的手腕,還有那手腕上透着血迹的傷口。
比之前謝辭咬在她鎖骨上的還要嚴重。
這男人屬狗的嗎,一言不合就咬人。
元長歡憤憤然,當初就不該招惹謝辭的。
如今她不能聲張,一旦聲張,恐怕旁人都會誤以爲是她爲了糾纏謝辭,自導自演。
心口郁氣橫生。
輕撫胸口,輕吐濁氣,“用最好的除疤藥,不準留疤!”
一邊說着,手指往上,不受控的摸了摸鎖骨那淡淡的痕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