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谧的林間,女人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上官靜猛地回頭,看到灰暗的光線中,一身迷彩,面色蒼白但卻透着迷之興奮的的女人。
是李若溪。
傅江流趁此機會,拿開上官靜的手,大口喘着氣,終于把憋了很久的話,喊了出來:
“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上官靜又是一呆,不是想對她表白啥的遺言?
“我腳邊這個,是我的私人醫療包,把裏面的東西都拿出來,我教你怎麽做!”
傅江流忍着痛苦,咬牙吩咐着。
上官靜也懶得管突然出現在這的李若溪,以及爲啥她見到重傷的傅江流一點疑惑也沒有,更沒有驚叫和慌亂。
忙單手拽過包,有些艱難地拉開拉鏈,看着裏頭不同的藥劑,還有一個黑色的工具盒一樣的東西。
“我針線活還不錯,但是今天手沒力氣,有點難度......”
傅江流笑了笑,看着上官靜拿出來的黑色工具盒,苦笑着搖了搖頭,裏面是酒精泡着的刀具和鑷子夾子等手術用具,但這會兒他卻是很難用上了。
“先簡單消毒止血吧。”
傅江流打算做下應急處理,但是心裏也沒底,如果不及時縫合,雨林的環境,濕熱氣候最不适合傷口愈合,而且細菌滋生速度快,他很可能會.....
“我來吧!”
一直沒再出聲的李若溪,掩蓋了内心的興奮,一臉高冷地拿過上官靜手裏的黑色盒子。在兩人詫異的眼神中,她取過包裏的消毒手套,戴好,然後冷聲開口:
“正常來說我是不願意多管閑事的,但我今天心情好。”
上官靜和傅江流對視一眼,有些面面相觑,今天心情好?
今天這麽糟糕的一天,有啥值得高興的?
“你給他清洗下傷口,會嗎?”李若溪再次開口。
一句會嗎,激起了上官靜的自尊心,拿過酒精和紗布,還有一瓶蒸餾水,虎着臉就掀開了傅江流的衣服。
一通清洗和消毒,傅江流感覺自己剩下的半條命都快被折騰沒了。
“還不錯。”
見上官靜做完了基礎工作,李若溪面無表情地誇了一句,上官靜有些别扭地哼了一聲:
“該你了!”
李若溪嗯了一聲,打開黑色盒子,動作還算熟練地取過裏面的鑷子和縫合針,然後又取過一截羊腸線,穿好。
傅江流見她動作條理熟練又清晰,稍稍放了點心,但同時又有幾分意外,李若溪作爲一個歌唱界的人氣小天後,據說身後家世也不凡,居然會這些東西,還真是令人費解。
“有人教過我,我也實踐過很多次。”
大概是傅江流眼裏的意外和不解太過明顯,李若溪開口解釋了一句,也算是變相安撫,告訴他,她是有經驗的,所以不必緊張。
傅江流便笑了笑:“那我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李若溪面色清冷,拿着縫合針和鑷子,紮針引線,夾針帶出,動作很流暢。
期間依舊不停滲出的血,也沒有讓她皺下眉頭,傅江流看着,越發覺得教李若溪的人不簡單。
内置縫合完,李若溪又取過一截不可溶合的線,重新穿針,開始縫合。
動作熟練,似乎真的練習過無數次,變成了手部的自然反應。
李若溪的神情有些恍惚,她其實許久沒像這樣爲人處理過傷口了......因爲那個從前需要她幫忙處理傷口的女人,後來越來越強,幾乎到了不怎麽受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