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将走到右手邊岔路口的四人,看了眼光屏裏的地圖,立刻明白爲啥那五人會選擇同一邊了。
“還餓着就得去跳崖,真是amazing。”
顧西川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看上去一點也不興奮,右邊的路上去,和标記的紮營區域,都不再同一個海拔高度上。
李若溪性子孤傲,話也少,又多了一個社恐的趙言風,全程開啓行走的背景闆模式,顧兮隻能默默給顧西川接下話:“有誰恐高麽?”
沒人回答,那就是沒有人恐高。
顧兮點點頭,那就好辦了。
“川神帶了安全滑索,咱們一個個下。”
沒人反對,那就是沒意見了。
顧西川一招手:“go!”
......
果然不出意外,四人在有些泥濘的路上沒走多遠,便看到了密林盡頭,一片光亮。
小型航拍機的嗡鳴聲,不遠不近地從頭頂傳來,從光亮處突然狂肆呼嘯着吹來的風,讓大家不由地打了個激靈。
光亮之外沒有路。
“果然要跳崖啊。”
顧兮走到邊上,扶着一根手臂粗的樹,探出身子看了看。
然後面不改色地回頭:“還好,不是很高,誰先下。”
顧西川也幾大步跨過泥坑,抓住一棵樹幹,探頭。
“卧......”
差點冒出髒話的顧西川及時刹住了車,崖壁邊順着下去,爬滿了粗壯的藤蔓,幾乎是垂直的角度,一眼望下去,頭昏目眩,勉強看清崖壁底下是條不寬的河。
但顧兮口中說得不高,也有一百米了,相當于三十多層樓的高度。
“變态啊......”
顧西川收回視線,後退了幾步,也一臉狀似輕松地開口:“還行,你們誰想試試?”
“我......來試試吧。”
說話的人,聲音低低地,像是風聲吹過玉質的珠簾,悅耳得幾乎沒有任何雜質,清逸至極。
是趙言風。
顧兮意外地擡起頭,看了過去,萬萬沒想到是這位社恐的同志主動要求第一。
但看到對方眼神裏,隐約的迫不及待,她又理解了。
比起在上面等待和其他人相處,還不如趕快下去自個兒多待會兒。
“行,你注意安全。”
顧兮沒有阻攔,接過顧西川從包裏掏出的滑索,目測了下繩子的長度,默然了一秒。
“這就是你準備的滑索,20米......準備吊在半空蕩秋千嗎?”
顧西川被顧兮這麽一怼,精神了幾分,也不管航拍機在拍着,擡手将顧兮的頭發揉亂,不客氣地道:“怎麽跟你川哥說話的,100多米的滑索繩我也帶不上來啊!”
這是句實話,光滑索繩就超了節目組規定的行李重量。
“我帶了點東西,也許能用得上。”
依舊是趙言風,男人的目光落在顧兮臉上,又迅速地避開。
修長如玉的手,從背包裏取出一件翼服,攤開。
“可惜隻有一件。”
男人的眉眼帶着些許苦惱,說完這句就沉默了。
顧兮倒不覺得有什麽,就算他帶了四件,也不一定是人人都敢穿的。
“這個高度,不知道能不能......”
顧西川開口,又看了看顧兮,後者點了點頭,他便接着道:“言風你确定操作沒問題?”
趙言風點點頭,眼神裏終于流露出一點自信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