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動聲色的模樣,顧兮看在眼裏,心裏幾乎已經确認賀明蘭是如何逃出來的了。
那些說着M語的特工,身手狠辣不說,還性淫,随便遇到一個都對她那麽迫不及待。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當時死在她手裏的M國特工可是說抓住另一個女人的,是五個人一起。
少女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地掃過賀明蘭有些髒污的褲腿,賀明蘭本就在關注着她,被這樣如有實質的目光一打量,心裏羞憤,面上卻是不敢露出一絲端倪。
那些人自稱是M國的特工,抓住了她後,讓她那個了不說,還強迫她告知王牌選手是哪些。
若不是她聰明,主動和他們示好,作爲交易,可以讓她在賽中脫穎而成,送她上國際賽。
賀明蘭心動了,甚至被侮辱過後的羞憤和絕望,在那一刻都變成了柳暗花明的暗喜。
如果她能走到國際賽的錄制,那麽日後的星途必将坦蕩,華億的那群人誰也不敢小瞧她。
至于那句成也顧兮敗也顧兮的魔咒,她完全可以借助那些人的力量,打破它!
想到這裏,賀明蘭看向顧兮的目光,更複雜了幾分,無人知道她此刻僞裝的鎮定,是被侮辱後忍下痛苦的怨恨與不甘。
她的自尊,脆弱,都在那些人的折磨中,變得不值一提。
已經失去了曾經最在乎的,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她不能就此倒下,隻能去謀求更多的東西。
書寫曆史的,隻會是勝利者。
賀明蘭笑了笑,眉眼依舊親和,縮在袖子裏的手,指尖紮破了手心帶來的痛感,讓她麻木又清醒。
地下營地裏,這方不大的空間,因爲多加的三個人,顯得更逼仄了幾分,但大家的氛圍卻又格外冷清。
上官靜和唐夭夭自從賀明蘭和秦幽進來,便沒怎麽再說話,畢竟昨晚在帳篷,上官靜怼人怼得不亦樂乎。
因爲有點尴尬,所以她倆也就沒有什麽熱絡的态度,隻是有些心疼地看向帳篷裏的顧兮。
賀明蘭笑了笑,眉眼依舊親和,縮在袖子裏的手,指尖紮破了手心帶來的痛感,讓她麻木又清醒。
她的隊友,正在那妖精般的少女面前,噓寒問暖,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真讓人心裏不舒服啊。
......
顧兮沒有料到節目組口中說的,晚上會派來的人,居然是熟人。
以至于顧西川一臉高興地奔向風雪中,抱住一個站的挺拔的身影時,她都忘了提醒對方,要關閉手環信号。
風雪中,傅江流斯文英俊的眉眼,帶着點久别重逢般的歡喜,還有遲遲不敢上前的莫名羞澀。
歡喜是看到小顧兮的,羞澀是因爲小顧兮身後,張大嘴巴一臉吃驚的嬌俏人兒。
于是,顧兮隻是慢了一步,先關了下手環,就聽到耳邊一陣風,上官靜沖過去一把撲到傅江流身上。
隔着老遠,顧兮都能看到被撲的男人一臉扭曲的痛苦表情,但又很快帶了點試探地擡起手,拍了拍上官靜的後腦勺。
顧西川抱着的是個年輕女人,帶着帽子,打扮很低調,被抱住了也不見有啥反應,一動不動比木頭還木頭。
“你這麽快就趕過來,是擔心我對不對?”
顧西川的聲音,屬于男人的不羁聲線,這會兒帶上了點暧昧的氣息。
可惜,他懷裏的人隻是尬笑了一聲,反手将他一推,然後幾個快步走到了顧兮面前。
然後張開了手臂。
女人擡頭,看向顧兮,英氣的眉眼間透出幾分溫柔來:“小兮,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