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謝翊因爲沾染了她的口紅,而變得有些迷人又豔豔的唇色,她的眼裏沒有得逞的笑意,反倒多了負罪感。
還是太單純了,沒碰過什麽女人,所以不知道女人這種生物,防不勝防。
擦掉口紅,顧兮看着昏迷過去的謝翊,抿了抿唇:
“秘密我已經告訴你了,至于你醒來後會不會忘記,或者以後會不會想起,我都算是兌現承諾了。”
寒江留下的藥,對杜月琦用過,雖然後來沒過多久她就想了起來......但同樣作用在謝翊身上,效果卻會很好。
因爲謝翊,一旦中招,想再受刺激想起來,那就難了。
謝翊心智比常人堅毅數倍,雖然有那個奇怪的病症,但能真正刺激到他的事情,實在太少了。
所以如顧兮所說,她以後,在謝翊眼裏,還是小顧兮。
擡手,沒有遲疑地脫了男人的衣裳,看着裸露在外的腹肌,再往下,是人魚線,再......
顧兮咽了咽口水,老阿姨的心,少女的臉,這會兒都有些熱了起來。
能看不能吃,造孽啊!
過過眼瘾總是好的。
十分鍾後,顧兮看着亂了一地的衣物,将被子給謝翊蓋好,目光有些閃爍。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要是張小花在這裏,大概要覺得顧兮這一身很眼熟。
帶路勉回來的那晚,她便是這樣的裝束。
不是爲了裝逼......這身行頭裝備,都是暗藏玄機,是她上次回京都,從以前的故居裏摸來的。
“對不起。”
輕柔的聲音,有些自我厭棄。
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臉,親吻了下他的額頭,顧兮深吸了口氣,起身,打開電視櫃,拿出裏面的化妝箱。
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外。
床上的人,睡得安穩,微微上翹的唇角,像是陷入了一場虛幻的美夢中。
夜色深沉。
樓下的停車區,某輛車内,手機裏依舊在放着視頻,發出細碎的奇怪的低吟嘶吼。
而年輕小夥已經放平了車座,呼呼大睡起來。
一輛紅色的奔奔,從紅葉山莊的車庫裏,低調地開了出去。
沿路的電子眼設備,紅色的信号燈一路熄滅了過去,直到車影不見,才逐漸恢複正常。
從郊區駛向市區,沿着江邊,一路向東,再次進入遠郊。
紅色奔奔的速度平穩,車内放着舒緩的音樂,開車的人,也面色平靜,隻是那雙清亮的眼睛裏,泛着冷芒。
視線,變得狹窄幽暗。
顧兮放慢車速,看着越來越偏僻的路,gps上的定位,越來越近。
她幹脆打着方向盤,将車開入大橋底下的河灘,然後帶上手套,和腳套。
在原本的裝束外,套上了一件古怪的衣服,是她那晚從厚德堂那個殺手身上扒來的。
将槍藏好,拉下後視鏡,看着完全遮掩住臉的裝束,第一次覺得厚德堂的那群家夥,在服裝上還是挺費心的。
“這個金屬絲,用着也還順手。”
雖然還是昧了送謝翊的小刀,但是單槍匹馬闖龍潭虎穴,武器不管順不順手,都不怕多。
收好金屬絲,顧兮熄了車燈,打開車門,把手機調了靜音後,又定了一個鬧鍾。
時間不多,她挑選今晚的時機來救傅江流,本就是打着出其不意的目的。
顧兮不怕對方知道小顧兮身份,她需要隐藏的,隻是自己的能力。
所以,小顧兮可以是他們找的人,但絕不是一個有能力闖入謝家勢力據點的人。
隻要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剩下的她就可以自由發揮了。
畢竟,現在網絡發達,她跟謝翊的幾個互動,必然會上熱搜,也必然會讓對她下手的人看到。
這麽熱鬧的一晚,對方自然也想不到,會在今晚去救傅江流的人,是她。
說真的,顧兮覺得自己挺慘的,放着花前月下不去享受,跑去找死。
但她不是見色忘友的人,而且按計劃,傅江流撐了這麽多天,也該去搶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