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3房間裏依舊安靜。
搖了搖頭，顧兮轉身，走到了1105的門口。
門上貼了封條，房間裏還有說話聲傳來，有警察在，大概是怕影響這裏住宿的其他客人，所以都壓低了聲音。
“男人的約沒赴成，倒是被迫赴了一場生死之約，不幸如我。”
顧兮歎了口氣，一晚上被激起的憤怒值，需要消化。
重新回到1005，進了房間，将手裏的兩張房卡扔在了床上，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還有縮在牆角的女人，她默默翻了個白眼。
她真的太不幸了。
“沒死就别縮在那裏，按我說的，找個地方藏身，别去聯系任何一個你熟悉的人。”
“不然就隻會像你那個助理一樣，死得夠慘。”
“這裏，等到早上，警察必定也會找四周的房間住客詢問，你不能再待了。”
一聽說要走，角落裏的人更加恐慌，她哪裏也不敢去。
“不走......”
這句話，讓顧兮終于露出了點不耐的神情，看了眼床上的人，她壓低聲音：“不走那就在這等死吧！”
話音一落，少女輕哼了一聲，走向床邊，背起重傷昏睡的男人，果真不再管角落裏裹着床單的女人，直接走了。
“别走，顧......”
低低的哀求，讓被高大身影遮掩住身形的少女頓了足，她回頭，眼神裏沒有同情，也沒有溫度：
“十分鍾後，監控設備會恢複，是走是留，你随意。”
“你，救了我，不能救人救到底麽！”
女人哆嗦着，仿佛顧兮一走，她就再沒有活路了。
她摸着腳上的血迹，這裏，被人挑斷了腳筋，她行動不便，根本沒法逃走。
門邊的少女笑了一聲，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我救你，是因爲你欠我一條命，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裏。”
一句話，讓角落裏的女人僵直了後背，不敢再多說一句。
房門合上，竹竿似的男人，還有那個像是天神降臨般，伸手抓住她的少女，都消失不見了。
“不想死就别出聲，剩下的事情我會安排好。”
她不知道剩下的事情是什麽，但她知道，小顧兮救了她。
多不可思議。
在幾天前，她還被迫向小顧兮揮了刀子，被踢的那一腳，足見當時小顧兮有多生氣。
這些，她本該都忘了。
想起來後，反倒是後怕不已，她曾經屢次找麻煩的小顧兮，居然厲害如斯，隐藏至深。
“可怕。”
角落裏的人喃喃出聲，也不知道在說誰。
掙紮着爬起來，女人裹緊了身上的被單，一瘸一拐地向房門走去。
......
......
紅葉山莊。
“寒江，他一直昏迷不醒，除了受傷的原因，好像被喂了藥。”
顧兮将化妝箱放在桌上，看着寒江正在給路勉檢查傷口，便提醒了一句。
打開化妝箱，看着裏面用掉了的四瓶液體，有些心疼，這可是她熬了三個晚上弄出來的，一次就用光了。
“死的那個女人，是厚德堂的，但，不是于雅茹。”
“哦，對了，你給杜月琦的藥物好像有些不穩定，她記起來了那晚的事情。”
寒江嗯了一聲，并不意外：“人在極度刺激下，藥物的作用也就不明顯了。”
受了一晚上的驚吓，還差點死掉，能想起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