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沒啥感情,但這句話聽在顧兮耳朵裏,已然猶如天籁......
她就知道,這人是個面冷心軟的!
看着謝翊拿過袋子的手,顧兮忍不住唇角微勾,又很快恢複正經:“碘伏和棉簽.....”
修長有力的手,便拿出一瓶碘伏和一袋醫用棉簽遞過來,顧兮接過,把腳上的繃帶一扔,動作熟練地拿棉簽浸泡碘伏後,給傷口消炎。
“藥膏。”
少女一開口,那隻手便又迅速遞過藥膏,像是手術台上醫生的輔助醫師,動作迅速又默契。
顧兮笑了笑,最後開始纏繃帶,或許是她纏繃帶的姿勢太過狂野,還有些粗魯,讓謝翊忍不住側目,嘴角抽了抽,開口:
“你松手,我來給你綁。”
卧槽,顧兮心中一激動,這下也顧不得傷口醜了,唰地将腳伸到謝翊面前,一臉期待。
爲了擦藥方便,顧兮撸起了褲腿,這會兒暖黃的火光下,一節小腿雪白,有點晃眼的嫩生生。
謝翊不得不将視線下移,落到傷口上。
猙獰的傷口,确實不好看,幹涸的血迹和翻起的傷口,邊緣處有些發白的腫脹。
可少女的腳卻是好看的,指甲微粉,整齊幹淨,拇指小巧秀氣.......
猛地打住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謝翊有些後悔,但話已經出口,帳篷裏沒别人,他也隻能任命地拿過繃帶,動作娴熟又輕柔地纏繞起來。
顧兮便靜靜地望着男人的眉眼,試圖找到一點别樣的情緒,但是除了像是進入工作狀态一樣的認真,看不出别的。
剪刀咔嚓掉多餘的紗布,膠帶貼得整整齊齊,瞧着有種嚴謹的美感,但顧兮隻看出來了屬于強迫症的倔強。
“謝謝。”
顧兮擡頭,輕輕柔柔地說了一聲,謝翊眉眼冷淡地指向帳篷的門簾:“你可以出去了。”
“好哒!”
少女這聲回應,透着點甜,起身單腳蹦蹦跳跳地,很是歡快地出了帳篷。
撩起門簾的瞬間,她又回頭沖屋裏的男人道:“等會轉場拍我的殺青戲,臨死前還能有這待遇,真是棒棒哒!”
頂着這麽妖豔一張臉,突然賣萌幹什麽,哼!
屋裏坐着的人,側過身,留了個無情的背影給門口的人。
顧兮一走,謝翊就長長的舒了口氣,一低頭,看着滿地的髒亂繃帶,又覺得有些頭疼。
心情愉悅的顧兮,蹦跶到了自己的休息帳篷前,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頭傳來一個小女孩和男人鬥嘴的聲音。
“男人?”
微微駐足,顧兮确定是自己的帳篷後,才掀開門簾進去。
“仙女姐姐你去哪兒了?”
小丫頭的話一落,人已經撲到了顧兮懷裏,仰着小臉,眼睛裏都是委屈。
顧兮看了懷裏的張小君一眼,又擡眼去看帳篷裏多出的兩個男人,張小花在一旁無比拘束地站着。
坐在她折疊椅上的男人,穿着名貴輕奢的深藍色西裝,手上的腕表華麗高調,渾身上下都透着昂貴和氣派。
俊逸的輪廓,白皙微紅的臉頰,單眼皮,狹長的眉眼,沒有青紫的加持,顧兮還有一絲不習慣。
但很快,她就忍不住心裏mmp起來,司遠居然在她的帳篷裏???
顧兮覺得很玄幻,還有種莫名的心虛,可對方已經一臉激動地站起身來,表情還特别羞澀地看過來。
“那個......你們找我有事?”
顧兮開口,司遠立刻沖到她面前,将張小君扒拉到一旁,眼神亮亮的,俊逸的臉龐隐約有些克制的歡喜。
“我是司遠,你......你還缺金主嗎?”
What fu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