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的想象空間,總是能增加更多的恐懼,光頭男人咽了咽口水,隻覺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一個半大孩子,而是一個小惡魔。
一旁看戲那個叫寒江的,雖然形容邋遢,但同樣也讓人不知深淺,他不知道自己落在了什麽人手裏,更弄不明白被抓來的原因。
畢竟,他現在本該是一個死人了。
“你們是想知道什麽?”
他開口,自己現在還活着,至少可以證明,眼前這一大一小絕非普通人,竟然能從那些人眼皮子底下帶走他。
“我想知道,你把她的事情告訴給了哪些人,具體是誰。”
光頭男人一愣:“她?”
小惡魔笑得很乖巧:“一個漂亮的小姐姐,讓你腦袋開花的女人。”
光頭男人聽得心裏莫名一驚,隻覺得剃了頭後,整個腦袋現在都有種涼風嗖嗖的感覺,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急促了幾分:
“我也隻是聽命去殺她,她盜走了那些東西,如果洩露出去,會有很大的麻煩。”
他心中惶然,這兩個人,跟那個女人是什麽關系?
少年皺眉,過分秀美的臉上有幾分不悅:“憑你?哼,連老子都幹不過!”
窗戶邊的寒江輕咳了一聲,小少年收斂起表情,擡起手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對了,我要做個講禮貌的好孩子。”
自我檢讨完,少年握了握拳頭,男人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幹裂的唇: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麽人,但是她很聰明,帶走那些東西後就藏了起來,我找不到,無法複命,隻好選擇殺了她,以絕後患。”
“你聽命于誰?”
冰冷的質問,無形的殺氣,一瞬間掐向光頭男人的手,狠厲而強硬。
原本靠在窗台上,不修邊幅連真容都看不清的男人,一瞬恍如利劍出鞘般,讓人心生顫栗,無法直目相對。
“說!”如鐵爪一般的手,狠狠地扣在動脈處,逐漸用力。
男人身旁的少年背起手,靜靜的看着,絲毫不驚訝于寒江的動作,反而目露贊賞,神氣十足。
“是....是謝家的人!”
艱難地吐出這一句,光頭男人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誰料那雙奪命的手,轉瞬松了去。
下一秒,手的主人已經端起瓷杯,開始喝茶,仿佛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反倒是站在原地的少年,神色微變,下意識地靠近寒江了一些,情緒不明地問:
“謝家?哪個謝家?”
這一次,光頭男人很自覺,回答迅速:
“京都謝家,也許你們不知道,雖然對外低調,但那是上層圈子裏最頂級的世家!”
少年秀美的面容露出一絲不忿,眼珠動了動,語氣别扭:
“說這麽多幹嘛,當我們是鄉巴佬麽,哼!”
“不,不是,我是怕你們貿然去查,惹上麻煩。”
謝家......喝茶的人眼眸低垂,看了一眼屋裏站得筆直的小人兒,到底是沒說什麽。
“一開始,我們并不知道是誰帶走了那些東西,是我......我在她曾經出現過的地方,找到了一樣東西,後來才順藤摸瓜找到了她。”
男人說完,神情有些古怪,想到那個小女孩的年紀,之前都有些不确定那個東西是不是她的,偏偏還真叫他撞上了。
“是什麽,現在在哪?”
寒江開口,光頭男人有種本能的恐懼:
“是一條項鏈,現在在哪我也......我背後的組織似乎就是聽命于謝家的,但我不算什麽人物,還沒有機會将東西交給謝家,就進了警局。”
少年秀眉擡高,神情鄙夷:“所以,你把東西給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