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背了一路了,也不差這麽一小會,倒不如就讓他背着直接送到院子裏去。”混元子說着,看了看卓君越,又看了看趴在他背上昏迷着的白傾城,露出了一抹有幾分猥瑣的笑意。
卓君越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範霖聽他這麽一說,伸出的手微頓,笑道:“那就麻煩卓兄了。”
“我去跟主子說一聲。”杜凡笑說着,看向混元子,道:“前輩要不要同去?閻主剛醒過來,主院那邊聚了不少人。”
“好啊!我去見見。”混元子說着,便直接跟着杜凡走了。
齊康的範霖便帶着卓君越去客院,到了客院後,範霖将白傾城扶着平躺在床上,一邊檢查了下她身上的傷,隻是礙于她是女子,她身上的一些傷他并沒有查看。
“她身上有多久刀傷,那些應該傷得不太重,估計是内傷比較重些。”卓君越說着,聲音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見她先前吃下了一枚丹藥。”
“嗯,也幸好她服下了丹藥,否則傷勢過重也熬不到這裏。”範霖說着,翻看着她手掌心的那條紅色血線,心下疑惑。她是怎麽會中了盅的?
沒過多久,鳳九便來了,一進房間,便見到那久沒見面的卓君越,見到她,她笑着打了聲招呼:“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卓君越說着,目光落在她身上,又道:“聽說你回來了,老頭便叫我一起過來見見你。”
鳳九一笑,走上前道:“我剛見到混元子了,他還是那個樣子沒變。”說着,看向他,笑道:“你也一樣。”
不擅言語的他也不知要跟她說什麽,便沒再開口,隻是站在一旁。
這時,範霖便道:“主子,你來看下傾城中的這個盅。”
“齊康杜凡,你們幫着招呼一下。”鳳九對一旁的兩人說着。
兩人笑了笑,看向卓君越,道:“我們陪你去見見其他人吧!大夥都在主院那裏。”
“好。”卓君越應着,朝鳳九點了下頭後,便跟着他們出去。
待他們離開後,琴心端着清水進來,範霖則也退了出去。
将清水放在床邊後,琴心在鳳九的示意下脫下她的衣服,看着躺在床上身上有不少傷的白傾城,她眼中有着擔心,自責的道:“好端端的出去怎麽會傷成這樣的?也怪我們,當初應該陪着她一起去的。”
“許是在路上出了意外,這些也怪不得誰,好在,沒有生命危險。”鳳九說着,一邊讓她幫她處理包紮着身上的傷口,一邊查看着她所中的那隻盅。
看着她那從手心處一直往手臂延伸朝心髒而去的紅色血線,鳳九手指微動,細長的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博上,查找到那隻潛伏在她身體裏的那隻盅蟲。
半響,她眉頭輕挑,收回手的同時,微側過白傾城的臉,看到她耳後皮肉之下那微動的盅蟲所在。